總之,金北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毒物。
調解室的時間彷彿凝固了。
半晌,調解員磕絆:“為什麼?”
“他想在不損失任何財產的情況下,”路櫻說,“把他養在外面的女人娶進門,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我們的離婚協議,為了保命,我淨身出戶。”
金北周:“......”
調解員的臉色開始變了。
“女士,您現在可以去辦理離婚手續了。”
“好的,”路櫻點頭,“麻煩您了。”
調解員跟著起身:“要不我陪您吧,最近很多來這邊還敢家暴的。”
金北周:“......”
調解員不僅跟了全程,還用對講機,當著金北周的面,毫不掩飾:“保安注意保安注意,請隨時做好準備。”
金北周:“......”
簽字時,路櫻刷刷兩下籤完,金北周唇角僵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兩人領結婚證時,路櫻膩乎乎地黏著他,自己穿著漂亮的大衣和裙子,還要指定他穿正裝。
臘月的天,金北周就穿了件襯衫和西裝,站在民政局前面,一邊喝冷風一邊配合她拍照發朋友圈。
結婚證到手,兩人回捷座,從車庫開始,路櫻就掛進了他懷裡,哼哼嘰嘰磨他抱。
時間並未過去多久。
那時有多黏他,現在表現的,就有多想離開他。
金北周垂睫,斂住情緒,一筆一畫簽上名字。
就好像籤慢一點,時間就能過慢一點。
拿完證,兩人沉默著出了門。
陽光烈,但沒什麼溫度。
路櫻一秒都不願停留,拎著車鑰匙往前走。
金北周兩步跟上:“一起吃個飯。”
路櫻:“有病。”
離都離了,誰要跟他吃飯。
金北周冷不丁扣住她前後擺動的手:“胃好點沒?”
“你別在這裡感動自己了,”路櫻抽出手,“這胃病是你害的,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金北周攔住她路,“我負責。”
路櫻乾脆停下。
天還冷,她穿得簡單,裡面薄款羊絨打底,外面套了件奶油白長款羽絨服,頭髮用髮夾攏住,整個人隨意的就像是下樓遛彎。
任誰都想不到,她出來離了個婚。
思索片刻,路櫻平心靜氣道:“二哥,咱倆雖說是一起長大,但其實圈子並不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