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破涕為笑,就這麼被哄好了。
然而三天後,阿梨死了,死在了垃圾桶裡。
路櫻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怕這事影響到兩家交情,金家按下沒提,給了金莓莓很厚實的補償。
直到金莓莓的小夥伴說漏了嘴,路櫻才猝然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殺死過一隻貓。
在金家人眼裡,她一直揹負著這樁罪名。
連金北周都沒告訴她。
這在路櫻眼裡等於背叛。
她一個星期沒理過金北周。
金北周來找她,給她帶了禮物,是她心心念唸的限量版星際熊,外公嫌她玩具太多,一直沒讓買的那款。
路櫻問:“你相信我嗎?”
那時路櫻喜歡他喜歡得要死,想著只要他相信就行。
金北周淡淡道:“沒告訴你是在忙著查兇手。”
一句話,路櫻心裡的憋屈瞬間沒了。
但其實這事不對,並沒有徹底解決過,阿梨死因出來前,別人憑什麼賴到路櫻頭上。
金莓莓在其中又起到了什麼作用,為什麼沒人去質問她。
而且,金莓莓還哭哭啼啼幫她說情。
拜託,又不是路櫻乾的,她一說情,反倒坐實了路櫻劊子手的名聲。
那年,金北周用“查兇手”代表相信她,輕而易舉哄好了小時候的她。
但哄不好現在的她。
25歲的路櫻秉著一種理念,你相信我,就要跟與我為敵的金莓莓劃清界限。
金北周似乎做不到。
那就讓他跟金莓莓一塊滾。
有多遠,給他媽滾多遠!
路櫻拒絕吃藥。
診療師建議道:“養個寵物,或者找個別的寄託,不要將寄託壓在某一個人、一種東西上,寄託越多越好。”
這樣才不會因為失去其中一種,天崩地裂。
路櫻開玩笑:“小孩行嗎?”
“......”
“啊,我明白了,”路櫻說,“養個小孩,再養條狗,這樣就有兩個了。”
診療師開始擔心她的狀況:
“有任何不適,都可以聯絡我。”
路櫻道謝。
診療師:“別客氣,我要對得起你付的費用。”
手機一開機便湧進幾條資訊和未接電話。
大部分都是金北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