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蒸好後,路櫻已經洗完澡睡著了。
她壓根沒等。
金北周半蹲在床沿,盯著她睡顏看了半晌。
依這丫頭的性格,就算在夢裡都能恨死他。
想趕他走?恨死都不走。
她就嘴上大方,金北周要真走了,誰來伺候她,誰來一門心思地賺錢給她花,別說多得是,她自己有,她守得住嗎?
外面世道多亂多艱難她嘗過嗎?
外公明知他不是最佳人選,卻還是定了他,不就是因為他老人家心知路櫻的性子,知道沒人比金北周更合適嗎?
金北周是不會走的。
不管她罵多狠的話,她就是嘴上厲害,金北周又不是不瞭解。
他要是真聽了,那才是掉進了她的陷阱。
她會把他刻在墓碑上詛咒。
金北周被這可能的做法逗笑了,在暗夜裡笑的像個變態,還挾著些許神不知、鬼不覺的愉悅。
他翻身上|床,輕手輕腳把路櫻抱進懷裡。
路櫻隆起的肚子讓兩人無法嚴密貼合,金北周疼愛地摸了摸她小腹。
這是他女兒。
大機率會隨路櫻的性子了。
他要再努力些,學外公和爸爸媽媽的做法,讓他女兒能像媽媽一樣生龍活虎的長大。
像是被吵到,路櫻眉心蹙了下,手腳趕蒼蠅似地動了動。
金北周輕拍她腦袋,又去順她後背。
他哄慣了,輕而易舉就能捕捉到她最舒服的方式。
黑沉沉的夜,窗外蟲鳴時有時無。
“你乖一點,”他眼底潮溼,嗓音低不可聞,“我就不壞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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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琪生日這天,北江別墅的鳳凰花開了。
路櫻肚子不方便,讓大軍幫她剪幾枝下來,她包裝好,一塊帶去金家送給葛琪。
大軍取來剪刀,還沒動手,金北周把剪刀接走。
“換一個,”他無奈,“這花語不好。”
路櫻一看他就冷臉“什麼花語?”
金北周“離別。”
“”路櫻倒不知道這個。
片刻,她伸手,指著其中開到最熱烈的一枝“我要這枝。”
金北周瞅她“又想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