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驚到旁人,只有陳正和陳奇來了。
“是定時炸彈,”陳正說,“爆炸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
金北周眸中血紅。
那是路櫻過來祭拜的時間。
“先生來了電話,”陳奇說,“他的遺囑已經曝光,少主您的兄弟姐妹已經知道了您的存在。”
金北周譏誚:“也未必不是他本人。”
陳奇搖頭:“我不認為是先生,遺囑曝光後,先生已經被控制了,電話都是透過別的方式傳過來的。”
只守不行啊。
誰知道人家會在哪裡捅一刀。
得進攻才行啊。
金北周低眸,望著墓碑上外公慈祥的臉:“我要那邊所有人的資料。”
“好。”
“磕頭。”
“......”
“這我外公,”金北周不悅,“你們掘了他墓前的草,不要磕頭嗎?”
“......”
三個大男人老老實實地跪下,紮紮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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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發生與上次膝蓋沾灰類似的事,在回別墅之前,金北周先去嘉木換了衣服。
從別墅大門開始的路燈,到庭院地燈,再到那串果殼風鈴,最後是餐廳暖盈盈的造型吊燈,每靠近一步,金北周的心就暖一度。
這晚的飯菜很合路櫻胃口。
金北周看著歡悅:“待會給廚師發獎金。”
路櫻放下碗,試圖跟他談判:“我想讓夏夏和阿姨陪我生。”
“......”金北周垂眸,“我才是爸爸。”
路櫻:“不影響你當爸。”
說到這,她眼睛不知看到什麼:“你還換了衣服?”
金北周唇角微抿:“嗯,出了汗,怕你嫌臭。”
路櫻打量他片刻,收了視線:“你是單身,有情況一不違法二不違背道德,儘管放心去...”
“你在說什麼,”金北周語調荒謬,“你當我做什麼了?”
路櫻平靜道:“有生理需求又不丟人...”
話講一半,金北周冷然起身,呵斥:“路櫻!”
“......”
男人胸膛起伏,一雙眼睛都被這話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