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一路幾乎是飛回家。
他什麼也來不及想,只聽見跑動起來風在耳畔迅速刮過的嗚嗚聲。
齊司遠遠的就看見葉母站在家門口。葉母看見齊司,焦急的招了招手。
“小司,你小心點,這幫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這可怎麼辦。”
“阿姨,趙阿姨呢?”齊司開口就問。
“裡面,被堵在客廳,急死我了,沒辦法只能給你們打電話。”葉母兩手緊握著,非常緊張。趙阿姨雖然和葉母認識沒有幾天,但是兩人很投緣,故而葉母對趙阿姨極為擔心。
“沒事兒,你先回去吧阿姨,小心點。“齊司臉色眼角瞬間一緊繃,整個人散發出十分鋒利的氣息,他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一進門,齊司掃視一圈,院子裡站著兩個人,客廳坐著一個站著兩個。花臂,叼著煙,拿著鼓鼓囊囊的包,裡面裝著打架專用裝備,很不好惹的樣子。打架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誰是頭兒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的。趙阿姨就坐在那人對面,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無表情,看起來冷靜異常,無論偽裝的多麼冷靜,她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將恐懼暴露了出來。
直到看到齊司的時候,她臉上偽裝出的冷靜瞬間被打破:“快走!”她尾音微微發顫。
“走什麼?來了就別走了,或者跟我們走怎麼樣?”院子裡的人把煙從嘴巴里拿出來,又十分不屑的彈到了地上。
齊司沒說話,他知道,“放了她”,“我家滾出去”這種話相當於廢話,他最不喜歡說廢話,更不喜歡跟這些人說什麼。
所以齊司毫不猶豫的,對著說話的人就是一拳,這一拳比砸方胖的那一拳力道打的多,那人的臉一歪,架在鼻子上的墨鏡瞬間飛了出去,摔斷了腿兒。
“操,操你大爺挺行啊小崽子!”院子裡的另一個人大罵一聲,對著齊司的下巴就要來一勾拳,不過被齊司躲過了,另一個被打了臉的人也迅速回過神來,衝著齊司的肚子踢了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人“嗯”了一聲,對客廳裡的兩個人抬了抬頭。另外兩個人從裝備包裡拿出三稜刺和繩子衝了出去。
葉母掙扎尖叫奈何手臂和腳踝已被捆綁起來,眼眶裡已經激動出淚水,臉色也由煞白轉為通紅。齊司從上小學起就是他拉扯大的,自己也有一個兒子,但自從離婚後,沒有再見過面。齊司對她感情深,同樣的,她也早已把齊司當作自己親情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齊司有危險,她打心底裡的焦急。
齊司再能打,四比一這種情況他還是應付不太了的。這幫人不是街頭上穿著緊身褲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也不是看不順眼就打架的同齡人,他們是有一定實力的。
齊司的側腰和麵部都捱了拳頭,其中一個人還戴了指虎,一拳之下立刻見了血。
齊司知道,這幫人的目的不是警告,而是想要直接帶走他和趙阿姨的。
齊司也吃痛,跟四個打體力消耗極快,手臂被一個人死死抓住,即將捆上繩子
齊司看到痛哭的趙阿姨,再看狼狽的自己,心中的憤怒無法壓抑。都是因為他的父母,才會牽扯上無辜的趙阿姨,都是因為他們。這次怕是逃不過了吧?
“帶我走,把趙阿姨放了。”齊司冷冷道。
“說什麼,閉嘴!”趙阿姨撕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一直坐著的那人哼笑一聲:“戰鬥力不行啊小夥子,還談起條件了,現在不都說那什麼,小孩兒才挑挑揀揀,大人全都要。”
齊司死死咬住牙,眼底都有些充血,他掙扎著想要掙脫手臂,手腕已經被粗糙的繩子拉出血痕。
就在此時,大門裡突然進來一個人,走速很慢但心情很急切,故而走路一蹦一蹦的。幾個人同時扭頭看過去。齊司一看之下,很是意外,葉年?他腿受傷了怎麼來了,這麼單獨進來不是找打嗎?
齊司吼了一聲:“出去!找死啊!”葉年停住腳但沒理他,從身後拿起一塊直徑有十多厘米的石頭用力扔了過去,打在用繩子捆齊司那人的肘關節上,那人吃痛立馬鬆了手。繩子一鬆,齊司就立馬抽出手臂,一個人哈哈了兩聲:“這是你搬來的救兵嗎?這細皮嫩肉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操!”
說罷就看準葉年的傷腿,眼看就要提過去的時候,齊司突然爆發,跑過去推開葉年自己挨下了這一踢。
,隨即又陷入混戰,葉年倒地無法爬起。齊司在反抗的同時還為了保護葉年而挨下幾拳。他現在身上掛了彩而內心又十分糾結,客廳裡有被束縛了手腳的趙阿姨和一個頭兒,他怕自己動作太大,那人會對趙阿姨不利,或者會用趙阿姨來要挾自己。
憤怒,擔心混雜在一起,齊司覺得現在糟糕透了。混戰中,齊司再一次落入下風,他還在想,葉年單槍匹馬過來的行為簡直傻到極點,同時,一個穿著長袖黑襯衣的人就進了門,身後還帶了幾個個頭不高但看起來很有氣勢的人。
黑襯衣不光穿著筆挺的黑襯衣,還穿著很講究的黑褲子,臉上掛著微笑,走路也穩而緩。總之,從頭到腳都充滿優雅而紳士的氣息。
黑襯衣開口,聲音有磁性且不急不緩:“各位有什麼事情好好說,看我們祈春的環境哪裡適合打打殺殺。”
“你他媽的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