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兵分兩路,凌莉和花易冷往上游,周玄均和凌帆去下游,並約定好下午三點在出發地點集合。
一路上,花易冷都是揹著凌莉,一來她身子虛弱,二來她腳上的水泡還沒有好,三來他揹著她走得更快一些。
凌莉記得,夢裡那幾個男人趟過河水:“易冷,我們去河岸對面看看。”
花易冷沒有嗅到人氣,他放心大膽一蹦,輕輕一落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過了河。由於他現在是全屍,走路動作十分僵硬,他乾脆跳了起來,只是苦了凌莉一上一下的折騰。
“我有有點暈。”她只覺得腦袋漲得不行。
他立即停了下來,改換步行,猛然間,草叢裡一件東西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快看。”
凌莉驚喜地叫道:“好像是麻袋!我們快過去看看!”
“總算有點線索了。”
“花易冷,你放我下來。”凌莉迫不及待地撿起草叢裡的麻袋,笑容慢慢消失,因為這個麻袋有些破舊,一扯就破了,應該是早期時間被村民丟棄在這裡的垃圾,上面還有“化肥”字樣。
“別洩氣,我們再去附近找找看。”
“嗯。”凌莉轉念一想,那個麻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很快到了約定碰面的時間,可以說,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目標,像是在閒逛。
周玄均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凌莉垂下頭有氣無力地回:“一無所獲,這裡跟我的夢境,好像不能重疊。”
凌帆無精打采地說:“要找到和你夢境重疊的地方,那要找到什麼時候?而且,除了茶園上的幾處房屋,這附近好像沒有人居住。”
“不,有人。”花易冷莫名地說道。
不遠處的河岸邊,有兩個在釣魚的村民,他們好像在討論什麼,當村民見面幾個陌生人,立即警惕了起來,其中一位約摸五十歲的大叔迎面而來,大叔叱呵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另一位視若無睹,繼續釣魚。
周玄均回答:“我們是來美術生,來這裡畫些山景畫,拿去比賽。”
“畫家?”
“算是吧,我們都是些不入流的畫家,沒有名氣。”
他打量著他們:“既然是畫畫的,怎麼沒有看到你們作畫工具啊?”
“哦,是這樣的。”周玄均不慌不忙的樣子:“我們今天是來拍照的,透過照片再結合我們的想像力,構造全新的風景圖……”
凌帆小聲嘀咕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們幾個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壞人,算了,你們走吧。”大叔擺了擺手,回去繼續釣魚。
這倒引起周玄均的好奇心了:“大叔,你為什麼會把我們當成壞人啊?”
“這不關你的事。”
“閒著也是閒著,說來聽聽嘛,或許我們能幫你。”
“我跟你們說,昨晚晚上發生了一件怪事,邪門得很!”大叔壓低聲量,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
凌帆一聽不禁緊張了起來,看了花易冷一眼,這……這不會跟花易冷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