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錄玳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誰挑的事啊?誰挑的誰平去!
反正康熙本來就是公用的,多個人少個人她根本不在乎好麼!
佟靜琬氣結,她只是想把玉錄玳打壓下去,不希望她封后踩在她頭上,並不想後宮再多一個所謂姐妹分寵!
可顯然,佟靜琬已經失去了對事情的掌控了。
玄燁終於放下了他“青睞多時”的茶碗,慢悠悠吐出一個字:“說。”眼神卻沒有落在花語身上。
花語有些失望,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她的聲音也是被很多人誇過的。
“皇上,娘娘自從醒過來後行為古怪,待身邊人也沒了從前的親近。”花語做出害怕的模樣看了眼玉錄玳,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語氣中帶著些柔媚。
玄燁沒想到花語說的是這個,瞬間失去了興趣。
歷經生死有所頓悟,行事與從前不同,乃是常態,此種傳聞他不止一次聽說過。
且玉錄玳身為主子,如何待身邊的宮人還輪不到一個小宮女來置喙。
這小宮女心思淺顯,野心都寫在了臉上,為了攀龍附鳳不惜背主,她的話,不可信。
玄燁感嘆探知玉錄玳恢復生機的機會就這麼被個蠢貨給浪費了。
想到這裡,他便沒了繼續待在坤寧宮的興致。
許是人在緊張的時候會生出幾分急智,花語見玄燁似是有抬腿走人的意思,忙又說道:“奴婢所言句句為真!”
她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玉錄玳,以額觸地,恭敬說道:“前兒娘娘還把她從孃家帶來的曹嬤嬤給關了起來每日服食人參粥呢!”
玄燁起身的動作一頓,正待問些什麼,玉錄玳已經輕笑了起來。
見玄燁看過來,她忙福了福,說道:“宮裡奴婢少見多怪,讓皇上見笑了。”
“怎麼說?”玄燁這回沒有再做出品茶的模樣,而是認真問道。
“皇上,臣妾確實讓人關了曹若梅,也確實讓人每日只給她送粥。”
“但那不是人參粥,而是赤烏子粥。”說這話的時候,玉錄玳認真看著玄燁,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赤烏子?”玄燁沉吟,隨即疑惑道,“這是傷人元氣的藥材,發生了何事?”
以他對玉錄玳的瞭解,她不會無緣無故懲戒宮人。
聞言,玉錄玳心下微松,她最不希望跟“玉錄玳”死劫有關的人是康熙。
那意味著,她將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求生,而不是順心遂意的生活。
如今,她至少能肯定赤烏子粥不是康熙的手筆。
這麼想著,玉錄玳的心情便好了些。
心情一好,說出的話便也好聽了些。
“皇上知道赤烏子?”
“皇上學識淵博,臣妾自嘆不如。”
玄燁微訝,玉錄玳還真變了,從前的她一直端著貴女的架子,從不曾用這種帶著崇拜的語氣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