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是軋鋼廠的車間主任,並且是劉峰廠長的座上客。
這下子麻煩了!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後腦勺,黃副廠長忍不住打一個哆嗦,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雖是副廠長,但是這事兒一旦鬧大,肯定會被抓進笆籬子裡。
黃副廠長看到那雙皮鞋越來越近,連忙抬起頭,舔著臉笑:“李主任,誤會,這全都是誤會,我見丁醫生喝醉了,差點摔倒在地上,這才進來幫她的,我這是關心工人,是貼近基層。”
“啪!”
話音剛落,他便捱了一個大逼兜子。
李衛東緩緩收回手,雙目瞪圓。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像黃副廠長這種違背婦女意願的人。
人皆有好美之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是,你不能採取這種暴力的方式。
黃副廠長當了這麼多年廠長。
這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打了兩次。
如果再以往,現在他已經把保衛幹事們喊來,把對方捆起來,好好收拾一頓。
但是,現在嘛。
只能捂著臉裝孫子:“李主任,你放過我這一次,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以後肯定會報答你的。”
“啪!”
話音剛落,他又捱了一個大逼兜子。
這次是左臉,兩個臉上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正好對稱,對稱是一種美。
黃副廠長被扇得七葷八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接著哀求:“我有錢,我有很多錢,五百塊錢,一千斤糧票,只要你放過我,我全送給你。”
“啪!”
話音落了,又又捱了一記耳光。
“李主任,你,你別打了行嗎?”
“啪!”
“我快死了。”
“啪!”
“死了!”
“啪!”
“死”
“啪!”
“.”
“啪!”
“.”
“.”
“啪!”
見黃副廠長的臉腫得跟豬頭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衛東這才放下心,抬起右腳,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左手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