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府。」
話落,似乎還擔心秦靜汐會跑了,秦觀銘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握著。
白婉剛剛才上了香,替家中的每一個孩子都祈了福,又添了一把香火錢,此時正在和寺中主持說著話,便見到去而復返的一雙兒女,還多了秦朝久和郭薇鳴二人。
「母親,有些事情需要回府處理一下,咱們先走吧。」秦觀銘上前,並未多言。
白婉一臉疑惑,可看著秦觀銘神色嚴肅,又見郭薇鳴也在,心中突然狂跳不止。
可別是婚事有什麼變數,她才剛剛求了菩薩,他這二兒子已年方十九,可安排在他身邊的貼身丫鬟,他竟是從未碰過。這幾年也相看過許多大家
閨秀、小家碧玉的,卻是從未有一人能入了他的眼。
如今,終於算是用救命之恩逼著他和郭大小姐定了親,可千萬別再出身名額么蛾子了。Z.br>
「薇鳴啊,你怎麼也過來了?若是伯母早知道你也要來鴻山寺,定是要和你們一起來的。」白婉親熱地牽起郭薇鳴的手。
郭薇鳴望著秦朝久看了看,開口說道:「我是和秦二小姐一起來的。」
白婉疑惑著看向秦朝久:「你不是說想留在家裡陪著你祖母麼,又覺得在家裡無聊了,又來了?開始叫你來的時候,你不願意,現在又自己追過來,若是被有心人見了,還以為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偏心,故意不帶你呢。」
對秦朝久擅自來廟會,卻不跟她一起來這件事,白婉心底帶著氣。
一向對秦朝久的事情沉默的秦觀銘,今日倒是難得替她說了句話:「母親您莫要怪朝久,等回了侯府,我會細細向您交代。」
白婉狐疑地看了看一車的人,目光落在秦靜汐身上的時候,更是詫異不已。
秦靜汐和白婉對視一眼,當即就忍不住撲到了白婉的懷裡,抱著她的膝蓋大哭起來。
白婉更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女兒你先莫哭,快告訴母親,是不是什麼人欺負你了?是誰?你告訴母親,不論是誰欺負了你,母親都一定會替你出氣!」
她這話,自然是意有所指。
可秦靜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哭聲越來越大。
哭得人心煩意亂,秦朝久皺了皺眉頭,聲音清冷卻充滿不容置喙地語氣說道:「哭,哭大聲點,一會兒讓走過路過的人都過來問問,是因為什麼啊,若是有人問,我可就要說的。我這人一向有問必答,最是平易近人了。」
秦朝久的話成功的讓秦靜汐止住了哭聲。
只哭到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多少有點滑稽。
馬車裡只能聽見秦靜汐抽抽搭搭的聲音,除此之外,格外安靜。
終於回了府,秦朝久剛下了馬車,就被不遠處氣勢洶洶衝過來的秦觀銳嚇了一跳。
秦觀銳瞪著一雙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對著秦朝久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教訓。
「你去哪兒了?!」
「你出府的時候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就算你不跟我說,也總要和府中人交代一句吧?你怎麼能不打一聲招呼的說走就走?!」
「你是從哪兒出去的?大門小門我都問過了,都沒有人看見你出去!」
「秦朝久你給我說話,你躲在別人身後做什麼?」
秦觀銳要被氣死了。
父親和大哥都去了宮裡,大嫂有孕在身一直在靜養。
府中除了祖母之外,就只有他和秦朝久二人,本是說好了要一起去祖母那說話吃飯的,結果他過來找人時候,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