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上一次他衝進心香院看見的那一幕,秦觀銳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生怕她是不是又遇見了什麼意外,將整個侯府翻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她的半個影子。
秦觀銳不生氣才怪。
秦朝久此刻躲在沈雅君的身後,不敢看秦觀銳。
她的確是偷偷溜出去的,因為今日一早秦靜汐出門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秦靜汐竟然沒有帶花漪,反而帶了一個平日裡不怎麼伺候她的小盼。
唯一的解釋,就是花漪被她吩咐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她怕侯府前後門也有秦靜汐的眼線,所以就翻牆出去了,果然就看見了花漪在和一個男子說了些什麼,距離太遠,秦朝久沒有聽不見,連唇語也只看不清。
但她卻一眼認出了那個男人
,不正是之前和溫亭說過話的那人嗎?
是二殿下身邊的人。
直覺告訴秦朝久,事情不簡單。
在只猶豫了片刻之後,秦朝久便找到了郭薇鳴,坐著郭家的馬車,去了鴻山寺。
也幸好她去的及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秦朝久,你給我過來!」
見秦朝久躲在後面眨巴眨巴眼睛,就是不肯出來,秦觀銳氣哄哄地走過來,一把抓住了秦朝久的胳膊,直接把人給提了出來。
秦朝久縮著脖子,像是被老鷹抓住了的小雞。
「三哥我錯了,能不能先聽我狡辯?」
秦朝久認錯態度良好,但也還沒有忘記要給自己爭取被諒解的機會。
不等秦觀銳點頭,秦朝久便抬手一指,落在了秦觀銘的身上:「我是去救二哥了,真的,不信你問二哥。」
直到此時此刻,秦觀銳才算突然意識到,怎麼二哥他們所有人的神色好像都不太對?
「二哥……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都臉色這麼難看?」
秦觀銘悶著頭走在前面:「先進去再說。」
幾個人直接來到了常柏院。
和這件事有關的人自然是不好說話,於是只能秦朝久將自己到達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秦觀銳聽。
「今日,我和郭大小姐一起去了鴻山寺,鴻山寺上有幾間小屋,一般裡面有人休息的話,外頭都是有下人守著的。我們就尋了一間外頭沒有人的,卻沒想到推門進去,就看見了二哥和沈五小姐在這樣那樣。」
秦朝久一邊說,一邊伸出了左右手各捏著一個「七」對在一起左邊轉一下,右邊轉一下。
秦觀銘當即老臉一紅。
郭大小姐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卻也跟著低下了頭。
未經此事的白婉和秦觀銳全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不可置信地瞪著秦朝久,白婉率先厲喝出聲:「你個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