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你醒醒,你先別睡,本王有話問你。」
蕭長暮晃了晃秦朝久的身子,可惜人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任由他隨意搖晃,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努力了片刻,不得不將人重新放回床上。
這一夜,蕭長暮徹夜無眠,直接睡不著了,便命人將被褥全都搬到了這裡來。
營帳外負責守夜的沒有喝酒計程車兵們,一雙雙的眼睛瞪得老大。
不得了了!
他們的將軍不只要睡在秦公子的營帳裡面,還嫌床不夠大,連被褥都搬進去了!
他們將軍……竟然真的是個斷袖!
他們將軍在戰場上勇猛無比,但願秦公子……平安無事吧。
「清風!」
「屬下在!」
清風也喝了不少酒,但並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依舊是第一時間就聽見了蕭長暮的傳喚。
蕭長暮坐在桌前,桌上的筆墨尚未乾,他便已經迫不及待地下令道:「將訊息傳回京城,命人徹查名字發音為這幾個的人,尤其是和秦二小姐有關係的。」
清風一臉疑惑得看著桌子上寫下的幾個人名,一臉懵逼的領命下去了。
很快,寫著這幾個人名的信件,就被飛鴿傳書回了京城。
翌日清晨。
秦朝久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了蕭長暮。
他雙眼充斥著紅血絲,顯然是昨夜沒有睡好的樣子。
秦朝久關切地開口問道:「怎麼了王爺,您昨夜沒有休息好嗎?不會徹夜喝酒到天亮吧?」
蕭長暮語氣生疏冷硬的回答:「沒有。」
「那你怎麼看起來有些憔悴?」秦朝久爬起來,突然盯著蕭長暮的下巴道:「我幫您刮刮鬍子吧?」
蕭長暮想了想:「也好。」
很快,下人就將水和刀片拿了過來。
秦朝久的手很穩。
一個人若是心中不怕,就很容易全神貫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秦朝久是個系統,她的心理素質格外強大。
因而即使周圍的小士兵看得膽戰心驚,可秦朝久的手卻非常穩,連晃都不會晃一下。
昨夜守夜的兩個小士兵已經在不知不覺將手放在了佩刀上,無人知道,他們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昨夜,怕是他們將軍用了強,所以人家秦公子今日一定是要找機會對他下手復仇的。
什麼刮鬍子,說不定只是一個藉口,就是為了趁機抹了他們將軍的脖子。
可他們的將軍卻絲毫沒有警惕,顯然是完全信任那小白臉的樣子。
雖說小白臉研究出了投石機,但他們還是選擇將軍!
「好了,這樣看起來精神多了。」
秦朝久將刀片放到一旁,細嫩的小手在蕭長暮的下巴處輕輕撫摸過去,歡快地說了一句。
一旁已經屏氣凝神了許久的兩個小士兵突然對視一眼。
好吧,他們兩個好像是倆大傻子。
默默地退出了營帳,握著刀,還是去外面巡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