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將鏡子舉起來,讓蕭長暮看:「怎麼樣王爺,今日的您是不是比昨日的您更帥了?」
蕭長暮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秦朝久的白嫩的手指上略過,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淡淡地點了點頭:「嗯,手藝不錯,在別人的身上練過手?」
「沒有,人生第一次。」秦朝久驕傲地揚起腦袋,還不忘自吹自擂道:「我這人呀沒有什麼太大的優點,就是學什麼都快,做什麼都好,哎呀,一不小心就好優秀。」
蕭長暮:「…
…」
蕭長暮將鏡子拿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低垂的視線帶著淡淡的壓迫感,落在秦朝久的身上:「第一次?你在糊弄本王?」
「真的!我難道還能給別的男人做這種事不成嗎?」秦朝久見蕭長暮不信,不由反問一聲。
卻見蕭長暮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他拿起一旁的頭盔護甲,起身走出去。
「王爺您去哪兒?帶我一起!」
秦朝久趕緊追上去,卻在門口被蕭長暮身旁的副將攔住:「抱歉秦公子,將軍要和我們商議接下來的戰略佈局,您請留步。」
秦朝久的腳步停在營帳門口,望著蕭長暮拐向旁邊的將軍營帳,忍不住嘀咕一聲:「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了?」
難不成是昨日發生了什麼?
秦朝久來到火堆旁,一邊烤火,一邊皺著眉頭思考昨日晚上的事情。
只記得自己好像喝醉了,好像是趴在了桌子上,後來的事情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她是怎麼從桌子上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有沒有說過什麼話,她是一丁點也沒有想起來。
不是吧?
人類的腦子這麼差勁的麼?
想她做了萬千年的系統,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記憶斷片的情況,面對突然消失的一段記憶,秦朝久從未有過的惶恐。
這讓她突然有了一種自己的人生好像無法掌控的感覺。
抬眸之時,便看見了桌子上鋪開的筆墨紙硯。
昨天晚上自己寫過字?
越來越多的困惑冒出來,她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一直等到晚上,天都黑了之後,秦朝久才找到機會來到蕭長暮的營帳外。
「王爺你吃過飯了嗎?」秦朝久先打了一聲招呼。
蕭長暮點頭:「吃過了,你沒吃嗎?」
秦朝久道:「吃了,就是擔心王爺日理萬機,沒有吃好,所以特意和伙食兵打了招呼,給您單獨做了烤紅薯。」
說著,秦朝久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放到了蕭長暮的面前。
蕭長暮沒看烤紅薯一眼,反倒是盯著秦朝久,帶著幾分警惕的聲音,開口說道:「無功不起早,說吧,是想要幹什麼?」
秦朝久嘿嘿一笑:「我就是不記得昨日發生了什麼,想問問您。」
聽見秦朝久提起昨日的事情,蕭長暮的神色在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自然,周圍人都是看不出來的。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將軍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面無表情的。
唯有秦朝久,敏銳地發現他的嘴角分明耷拉了下來,眼神也凌厲了幾分。
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說,他不高興了。
看著他神色的變化,秦朝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吧?」
蕭長暮神色更冷了:「你想起來了最好,本王給你解釋的機會。」
秦朝久漂亮的一雙眼眸輕輕顫了顫,她抖動著嘴唇:「我昨晚,不不不不會把您給睡了吧?」
蕭長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