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疆笑了:“不巧,本相正有位學生就在此處任事,他曾親眼見到一位達官貴人給了那村婦一筆銀子。”
在秦觀錦幾乎炸裂的表情中,廖忠疆又道:“你說,這事兒可能是誰做的?”
廖忠疆言盡於此,便讓秦觀錦退了出去。
此事已過去了十幾年,再想要當初的證人難如登天,可秦觀錦的心中仇恨地種子,卻已經生了根發了芽,即將長成參天大樹。
原來早在十幾年前,他們侯府就已經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了嗎?
曾經的侯府,也曾如日中天。
更是他們皇家上趕著要定下她母親肚子裡的孩子做為了的皇孫媳,可到頭來,卻故意調換了她們侯府的血脈。
皇家,到底意欲為何?
和秦觀錦有同樣疑惑的,還有秦朝久。
廖忠疆調查到的這些,蕭長暮也已經查到了。
廖忠疆沒有查到的,蕭長暮也查到了。
秦朝久疑惑不已:“若是不想和永昌侯府聯姻,也沒有必要定親吧,此事有些說不通。”
蕭長暮道:“此事並非皇后娘娘所為,真正動手的人,是白府的四娘子,你母親的四姐。”
秦朝久登時愣住:“她?”
秦朝久想起過完年回白府拜年的事情來,四姨母白嫻和她母親白婉確實針鋒相對,互看不順眼。
“可……她們雖然不對付,但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妹,白嫻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損人不利己?”
秦朝久想不通,又去看蕭長暮,正巧就看見了蕭長暮淡笑的眸子。
“王爺您已經都查到了是不是?您快說,快說嘛。”
秦朝久吧唧一聲在蕭長暮的臉頰落下一吻,蕭長暮繼續說道:“雖是陳年舊事,但也並非不好調查,據說,當初你祖母去白府提親時,率先看上的人是你四姨母,你四姨母同你父親也情投意合。可後來最終定下的人,卻是你母親。”
秦朝久瞪大了眼睛,眼底閃爍著八卦之光:“竟還有這事兒。”
“聽聞,是你四姨母外出私會時,被你母親告發,白府老太君動怒,狠狠地罰了你四姨母,並決定最終將你母親嫁到永昌侯府。”
秦朝久略帶疑惑:“這麼說,當初的永昌侯府似乎還是個香餑餑?”
“嗯,你祖父在位之時,侯府也曾戰功赫赫,只可惜後來落沒了。”
“這麼說,四姨母為了報復我母親和父親,故意調換他們的孩子,倒也又就說得通了。”秦朝久微微眯了眯眼睛:“而且……和我調查的事情,也正好能連得上了。”
蕭長暮微微勾起唇角,那張淡漠的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你查了什麼?”
“當初就是二殿下去找到了程家母子,我就覺得奇怪,二殿下是怎麼知道我就是丞相府千金的呢?現在來看,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我四姨母的女兒何氏嫁給了二殿下,二殿下知道這些也就不奇怪了。”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但絕不是就此結束。
“可要將真相告訴永昌侯?”蕭長暮略帶粗糙的指腹緩緩摩挲在秦朝久的手背上。
女子的手白皙細嫩,縱使從小被人掉包,在鄉下長大,卻偏是天生麗質,竟和那些閨閣貴女也沒什麼區別。
秦朝久靠在蕭長暮的懷裡,無所謂地開口道:“我如今倒也不在意這些了,只要那些個惹人討厭的人別再來煩我,我倒是無所謂的。”
若是那些個不長眼的,比如永昌侯府的便宜爹孃和大小姐幾個人非要來她面前蹦躂,那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