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夯唸了遍咒語,頓時就頭痛欲裂,腦海裡面有個三目少年郎,捉住龍角,胯坐龍脖,一拳拳打在腦門上:“可願服麼?”
老蛟給威勢所駭,連連道:“服了,服了!”
正說服了,幻境消失,劉夯腦海之中多了一道蛟龍腦袋模樣的符籙種子。
隨即命著母蛟下水勸降,母蛟落了難,公蛟難受之極,卻也不得不乖乖就擒,他們夫妻二蛟感情極深,度過二三百年時光,早已經一體。
劉夯如法炮製,降伏了公蛟,當即有些迷茫了,雖然有心立一番事業,可完成了此前定下的目標,還是有些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
那劉鵬飛看出劉夯的情況,連連道:“大哥胸懷廣大,又有降龍伏虎之能,此處淺水小灘,不是施為之所在,不如尋了一處好地方,先練習武功,學習文字,待稍微大些,再匯聚人丁,藉機起事?”
劉夯點點頭:“還是鵬飛懂我。”
那劉鵬飛斟酌一會,卻是道:“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弟請說!”
“我觀那縣中,已經有非法之民,裹挾了大哥父母,立了教義,用的乃是兄長神仙轉世的名義,這與兄長德行有損,將來只怕不好。”
劉夯暗自思量一會,下定決心,叫來虎魔:“你前去縣中,將我父母姐妹,各個吞入肚中,炮製成倀鬼,既可長久陪伴於我,又不會壞了我的名聲。”
劉鵬飛駭然,不想這位兄長,得了力量,就如此變相。不過他也不是凡人,乃是天上五帝嫡系下界,專門扶持帝王的,頓時讚歎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往後兄長必然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來!”
……
這劉夯天命初顯,黃天散落的天命道果,便進行了標記,但反饋一般,並不如其餘幾位天命之子,看起來天命極為強烈。
不過還是進入了《潛龍榜》之中,此榜乃是九洲氣運之子,爭人道大龍之榜,黃天以天命道果煉來,陳列虛空,天命顯露者,可以上榜。
但九洲龍蛇草莽極多,此榜上竟然也有“三千六百”之數,而真龍,便是在此三千六百人道潛龍之中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不過,黃天也沒有時刻專心關注這些人道潛龍們,只是暗暗計算,五方上帝,可能是這些人道潛龍之中的哪個,必要提前壞了天命。
這時候,碧波已經安置好了九鼎,九鼎分別在蠻荒洲帝祭之臺,中神洲媧皇娘娘廟,東極洲稷神廟,南靈洲飛仙台,北寒洲大雪山神廟,天外洲三界山神廟,西吠洲,大精進雷音寺,魄羅洲,九層鎮魔塔,天妖洲的“大聖閣”,光紀洲的太嶽武帝祠。
九鼎陳列九洲,治水任務也初步完善,天下惡水歸於澤淵,水炁雖多,但不再氾濫。
期間碧波還用老丹給的金定,定量了天下江河湖海的深淺,定下許多蓄水之地,並用銀耙,將此種地貌給挖深,清理了好些處地方的淤堵。
如此,不說多時間了去,只說,若無滄海變桑田之大變,千百年內,九洲不會再生出再如此前一般的大規模洪水了。
況且,九鼎上,銘刻了治水的辦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碧波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卻見碧波治完最後一條河後,
治水功德從天而降,此功德有三,乃是天道功德,地道功德,人道功德。
碧波體內天德道果直接圓滿至於一品。
一張《九洲水紋堪輿圖》,顯露出來,成就了水道功德至寶。
從此江河湖泊之水紋,無一能脫離此圖,揮布風雨,也需藉此圖觀水運走勢。
第二件有功之器,乃是九鼎餘料所成的一尊大鼎,即四海鼎,四海鼎,只見此鼎生出碧海波濤,隱隱海中誕生乾坤日月,四海權柄匯聚。
第三件功德之器,乃是共公的水神戟,如今的水魔棒,碧波以他作手杖,常常登高望遠,眺望水文,山水地勢,加上本身水之大道法則晶體鑲嵌,也有劃地成江之能,叫碧波省事不少。
剩下兩件功德之器,便是金定銀耙了。
那金定,碧波放在了東海,用來定住海上風波,將那些早年已經入海的洪獸,如今變化作的“潮獸”,阻撓上岸,繼續護持水運。
那銀耙則放置到了蠻荒洲帝祭之臺上,每每澤淵之中共公水獸要作亂,此九齒釘耙,便會化作九首兇鳥,琢食那人面蛇身的共公,剛剛好專門剋制了去,不怕其復活之後,再鬧事。
如此功績,天地垂降業位,只見著那“水官、洞淵”二字的太乙業位就要垂降。
偏偏黃天沒有晉升太乙,作為分身,也沒可能證道,除非黃天成為碧波的分身,亂了主次。
再者沒有徹底解決三元水運之事,若能獻祭奢比之屍,這水官道果,必然垂落。
正不上不下的時候,黃天直接將天官道果暫合了去,顯露出太乙威能,以三官之體系勾合了那業位。
只見那業位受了勾引,頓時便顧及不得,撲入了碧波體內。
隨即便是三界宣告:“今吾碧波,修持水道五德,築九鼎,平共公之洪,德合水官之業位,證就洞淵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