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慘叫,為首的人被墨玉踢飛砸落在沈羲和的面前,還不等他爬起來,珍珠已經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說,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此對我們行兇?”
她和紅玉其實根本沒有中迷香,故意裝作中了,就是想把這些扔迷香的人給引出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這人努力抬著頭哭著臉求饒,“我們是山上的獵戶,幾個月前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人霸佔了我們的住所,脅迫我們為他們放哨跑腿……”
一群被驅趕的盜匪,還是不成氣候的盜匪,整日在附近的村子裡搶掠稱霸,聽聞有富貴人家的人就帶了幾個丫頭過來採花藉助,這才起了歹意。
“獵戶?”沈羲和嗤笑一聲,“是匪寇吧。”
這人不敢反駁。
“只怕沒有少為非作歹。”沈羲和眸光掠過涼意:“墨玉,殺了。”
“女俠女俠饒……饒命,我……我……”這人嚇得直哆嗦,“女俠,我們我們雖不是好人,但我們就是從百姓手中搶點裹腹之物,從未殺過人欺辱過小娘子,山上那些才是窮兇極惡,他們還幹挖人墳墓之事……”
“你說什麼?”沈羲和抬手阻攔墨玉落下的劍。
劍光劃過雙眼,已經刺穿了皮肉,這個賊匪嚇得失禁,珍珠嫌棄他汙濁,給墨玉使了個眼色,將他拖下去:“郡主,婢子去問。”
嗅覺敏銳也有壞處,就是一些不好的氣息更燻人,沈羲和麵無表情入了屋內,莫遠和紅玉開始收拾,給屋外燻了香。
“郡主,婢子已經問清楚,山上的確有一個窩點,他們親人看到這人掘墓,抬出一箱箱金銀珠寶,這些人暫時還未離開,故而他們依然流蕩在外。”珍珠問清楚之後回稟,“入山寨有一條隱蔽捷徑之路,他們並不是被驅趕,而是逃出來的漏網之魚。”
那些人窮兇極惡,做的又是如此隱秘之事,怎麼可能輕易放活口出來。
“人呢?”沈羲和問。
“處理掉了。”珍珠語氣平緩回答。
就憑他方才看他們郡主那淫穢的目光,他就沒有活的理由。
“莫遠。”沈羲和喊一聲。
莫遠立刻進來躬身:“郡主請吩咐。”
“你去尋羽林長史滕井,你們二人順著他招供出來的路去探一探,切記不要露了行蹤。”沈羲和吩咐。
“諾。”
這一下子沈羲和再無睡意,她等兩個時辰,才等到莫遠和滕井回來。
“郡主,確有一條通往山寨的路,且山寨裡還有人駐守,有人受過黥面之刑。”莫遠語氣沉重。
黥面之刑!
本朝對囚犯也極少侮辱,除了陛下下令之外,只對兩種人動以黥面之刑:逃兵和罪大惡極之徒。
逃兵是為了管束將士,而死囚尋常殺人都用不上黥面之刑,只有那種殺人如麻,或者滅絕人性,慘無人道之人才會黥面,這是擔憂這些人在監牢之中,未被監斬之前得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