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到客棧用膳時,就聽聞了幾戶大戶人家紛紛上衙門報案,緣由就是一早聽了有盜墓的之信,他們立刻去查探家中墳塋,果然發現有被動過的痕跡。
蕭華雍沒有動身,他想留下來看一看地方上的反應,沈羲和知曉這不是推脫之詞,就沒有催促他,她也沒有即時動身趕往河南府,而是留下來靜觀一日。
用完吃食,一隻鷹落了下來,沈羲和抬了抬眉,這不是海東青,是一隻普通的雄鷹。
由來是有人飛鴿傳書,沈羲和還是第一次看飛鷹傳書,鷹可不是鴿子,鴿子之所以會用來傳信,是因為鴿子對於飼養它的地方會深深刻入腦海,絕不會亂飛,鷹可不一樣。
“竟然是老五。”蕭華雍揚眉笑道。
沈羲和的沉思被打斷,她抬頭看著蕭華雍:“皇陵之事是信王殿下所為?”
蕭華雍詫異:“為何呦呦不覺我說的是盜墓案系老五所為?”
頓了頓蕭華雍又道:“亦或是皇陵之事與盜墓案皆是老五所為。”
“信王在京都。”沈羲和淡淡說了五個字。
她沒有過多的解釋,也就是順著信王在京都一想罷了,蕭華雍點了點頭,他對她提到任何男子都敏感,尤其是他那些沒有正妻的兄弟們,個個都是敵人。
他想著要不要回去後把這些兄弟們的後宅嫡妻的位置填滿?
“殿下?”蕭華雍突然陷入沉思,沈羲和便輕喚一聲。
回過神的蕭華雍笑道:“呦呦猜的不錯,皇陵之事是老五乾的。”
“信王殿下勢力不容小覷。”沈羲和沒有想到蕭長卿能夠讓流言一夜之間傳遍京都四周的郡府,甚至傳到了歷陽郡。
“這是早就定好了時辰,把人安排在各郡各府,以訊號為準,他行事之後將訊號放出,京都之外的人再放訊號,京都之外接到訊號之人再放。”若非這訊號,蕭華雍還不能這麼快就知曉是蕭長卿乾的好事。
“如此也需要諸多人手。”這只是加快了傳遞的速度,“信王殿下只怕早就洞悉盜墓案。”
“他是陛下曾傾力培養的儲君之選。”蕭華雍凝望著沈羲和,“陛下想將他磨礪成鐵血君王,將顧家女郎嫁與他,卻沒有想到他被磨廢,陛下雖則大失所望,不再重視於他,可他那些年從陛下手中學到的手段,利用陛下的恩寵培植出來的勢力還在。”
“陛下用顧家和已故信王妃磨礪信王殿下,對殿下你呢?”沈羲和回望。
“陛下不會磨礪我。”蕭華雍唇角一牽,“在他心中我註定不是最後接手他皇位之人。”
“三五年之後呢?”沈羲和又問。
這三五年,陛下自然不會懷疑什麼,可三五年後蕭華雍仍舊好好活著,陛下還能如此?
“三五年我若還不能架空陛下,不如早早毒發身亡。”蕭華雍用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狷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