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懷很厭惡謝這個姓氏,他恨謝戟,也恨只圖利旳謝氏族人。
當年但凡有一個人能站出來為他生母說句公道話,他的母親也不會死得那麼不明不白。
不過是當年謝戟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根本不在乎謝韞懷母子的死活。
哪知不過十年,他們要再一次為了利益去求謝韞懷。
然而,沈羲和終究是料錯了。
十日後,謝韞懷認祖歸宗了。
“你說什麼?”沈羲和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看向天圓。
“殿下,齊大夫……謝公子回府了。”天圓回,“今日謝國公上了欽封世子的摺子。”
“怎麼會?”他明明厭恨謝這個姓氏,又怎麼會回來,冠以謝姓?
“謝公子提了三個要求,謝國公都在謝氏族人的脅迫下做到了,謝公子便答應回來,名字已經上了族譜。”
“三個要求?”沈羲和問。
“並未對外宣告,無人得知。”天圓也沒有打聽到。
只有謝氏幾個當家人在,小輩也知道三個要求。
沈羲和沒有好氣,她困惑謝韞懷的迴歸,以她對謝韞懷的瞭解,謝韞懷不應該會為任何緣由妥協,成為謝家兒郎。
謝韞懷就是實實在在回了謝家,十一月二十日,陛下召見了謝韞懷,次日謝韞懷被封謝國公世子。
十一月底,謝國公不慎摔倒,據說癱了,謝韞懷在十二月的第一日,成為了謝國公。
他歸來短短一個月,就掌控了整個謝氏,或者說謝氏早就已經被他攥在手裡,只是今日才浮上水面。
他進宮謝恩,太后也召見了他,既然他到了後宮,沈羲和也緊隨太后召見,派人備上一份禮,算是向他道賀。
沈羲和坐在暖閣,透過微啟的窗,遠遠看著他廣袖帶風,穩步而來。
讓她響起了那年在馬家莊,他一襲布衣,一瀑青絲,難掩風華,乍然出現。
今日他錦袍玉帶,金冠束髮,身披白裘,少了當年一絲灑脫,多了一點威儀。
他在門口停促了片刻,似乎要將身上的寒氣驅散,才解下來白裘,舉步入內。
“參見太子妃殿下。”他行禮端正肅穆,謙恭而又禮正。
“免禮。”沈羲和淡聲道。
謝韞懷站起身,垂眸立著。
一時間,一個似乎在靜等垂訓,一個恍若隔世,暖閣內靜謐了片刻。
“若谷,你為何要回來?”沈羲和問出心中疑惑。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謝韞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