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走廊中、宿舍裡,今日都充滿活力,新生就是精力旺盛。
該說不說,許多老生也好像煥發青春,無論男女,不少男生甚至剪了指甲颳了鬍子,不少女生甚至洗了頭!
是這樣的,學妹學弟肯定都好……
走到未名湖,顧陸原地等待了一小會,遠處就有個壯碩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跑來,呼哧呼哧的。
“有什麼事不能在微信裡說?非要見面。”顧陸問。
“這是給義父帶的東西。”賈須遞過來一個黑袋子。
兩層黑色塑膠袋,內層繫著,也不知道是啥,很大一包,也不重。顧陸提手上不方便解開,直接投去探索的目光。
“前面鵬子哥過生,義父你不是說愛吃菌子嗎?我暑假回老白,就給你帶了些曬乾的菌子。”賈須拍著胸脯,“都是我上山撿的,絕對的天然。”
其實是賈須讓母親上山去撿的。
王鵬港的生日宴是多久了,顧陸甚至都不記得有沒有說過愛吃菌子這話。
“記性真好,我記性就不行了。”顧陸說。
“那不是,我記性也沒那麼好,主要是在乎才會記性好。”賈須馬上說,“義父我們倆是什麼關係啊,異父異母親兄弟。”
顧陸和賈須之間的友誼,真心全靠後者會來事兒。
“得得得,有事直接說事。別搞這稀奇古怪的。”顧陸收下東西,不由問一句,“這東西怎麼吃?”
“千萬別長時間用水浸泡發蘑,這樣就不好吃了。”賈須說,“清水裡加點鹽,然後五分鐘就行了。”
記住了,原來不能長時間泡水發。顧陸又學到了個有用的小知識。
後面賈須才說起今天的事,“義父,能不能透露一下,明天的學長代表是誰?”
“你這問題,問得有點有意思。”顧陸說,“一個問題問兩件事。第一,代表是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那麼人選是誰。”
“嘿嘿,我這點小把戲,果然被義父一眼就識破了。”賈須憨笑。
“不是我。”顧陸給出答案,“人選應該是人文地理學博士生楊晨藏學長。非常優秀的一位學長。”
老生代表基本都是碩士和博士研究生,之所以會讓剛升大四的顧陸去——他的版本不同。
“噢噢,楊晨藏學長……是那位發刊狂魔嗎?一年在《城市與環境研究》上狂肝七篇論文。”賈須問。
見顧陸點頭,賈須讚歎,那這位學長當代表完全沒毛病。
“你這又是幫誰打探的訊息?”顧陸問。
“新傳社的朋友打探這個訊息,我也是能幫就幫。”賈須也沒藏著掖著。
北大本來就有媒體,《北大青年》,北大新聞網,北大電視臺,北大廣播臺四個,當然全部和學生關係不大。新傳社是北大新聞傳播學院的學生建立,天天想著搞大新聞。
“人脈渠道還真是廣泛。”顧陸問,“你今年可以選上學生會副會長了吧。”
“副會長什麼的,不重要。主要是要畢業了,想給同學們服務,畢竟很多同學一畢業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賈須能把車軲轆話說得真心實意,還挺厲害的。
再也見不到……倒是點了顧陸一下,“有時候告別,確實可能是一生。”
等等,怎麼EMO起來了。顧陸回神,重拾心情,“還有沒有其他事兒?”
聲音大了點,顧陸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緒,感覺——矯情了點。
“沒有了,義父慢走。”賈須說,“菌子吃完了說一聲,我家裡還有很多。”
“謝了。”顧陸拿著東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