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轉身,與此同時他雙手聚攏出兩道靈力匹練朝著身後狠狠甩去。
哪怕陳舊已經做出了最迅捷的反應,但依舊是晚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使得那道如同鬼魅般繞到陳舊身後的那道黑衣身影已經一掌狠狠地轟在了他的後心處。
霸道剛猛的靈力撞入他體內心脈當中,僅僅幾息之間就將他的幾處心脈竅穴搗毀開來。
陳舊的身形往前一撲,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繼而身形自半空中跌落,墜至府院當中身負重傷。
“得手了。”看到陳舊倒地不起後,那名身形鬼魅的黑衣男子哂笑道:“督軍造指揮使也不過如此。”
“嘖嘖嘖,沒想到最先落敗的竟然是陳舊你。”一直站在府院中間處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作壁上觀的宋曉山戲謔笑道。
“大人。”黃樸看著已經重傷昏迷過去的陳舊後,神情錚鳴雙眼通紅地喊道。
“他現在已經聽不見了!”手握重槍的黑衣男子獰笑說道。
說罷他便又將重槍向前遞出一分,槍尖便又刺進他的胸口一寸。
黃樸又嘔出一口鮮血,雖然他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但他的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哪怕是他黃樸拼死在這裡,他也要將陳舊給送出去。
“嗯?”黑衣男子輕咦一聲,他感覺到自槍身上傳來的力道加重了許多,以至於自己不能夠再向前遞出絲毫。
“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還有這份氣力?”黑衣男子壓下內心升騰而起的驚愕,腹誹說道。
此時的宋曉山自然沒有注意到僅剩一處戰局中的黃樸的異樣,他踱步走到已經匍地不起的陳舊身前,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可能做夢都沒想到最後會死在我手上吧。”
只是陳舊已經重傷昏迷,根本就回答不了他。
“無趣。”宋曉山冷哼一聲,右掌之中凝聚出一道靈力漩渦,準備朝陳舊身上拍砸下去。
他要讓督軍造的指揮使死的不能夠再死。
“住手!”看到宋曉山要對陳舊狠下殺手,不遠處的黃樸怒聲呵道。
旋即他顧不得胸口上的傷勢,雙手握緊那杆重槍低喝一聲拼盡全力連槍帶人都狠狠地掄飛了出去。
槍尖在黃樸的胸口上劃出一道深深的長痕,鮮血如同瀑布般滋射而出。
但他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他身形向前奔掠而去,虛空當中只留下道道殘影,以及過後地面上的殷紅血跡。
全然沒有任何防備的宋曉山只覺得身前一抹黑影閃過,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腳下的陳舊早已經消失不見。
他猛然轉身臉色陰沉地看著身後攙扶著陳舊的黃樸,冷聲問道:“你當真是急著去投胎?”
察覺到陳舊還有一息尚存的黃樸暫時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讓大人死在宋曉山這種卑鄙小人手中。
“我說過,你大爺我哪怕是死也要拉著你當個墊背。”黃樸沉聲說道。
宋曉山上下打量了口出狂言的黃樸一眼,此時的他不說力竭靈盡也是身負重傷,尤其是胸口上的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最為致命。
哪怕是他最後能夠走出這座督軍造,除非輪迴境的大帝強者肯出手,不然他黃樸身死道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知道黃樸現在想做什麼,無非是想要將陳舊送出督軍造,然後自毀境界修為引爆靈體與自己來一個同歸於盡。
可是他黃樸憑什麼?!
憑他有勇無謀的那顆腦袋嗎?
黃樸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四周凌空而立的那群黑衣人,他在找尋守衛最為薄弱的地方,爭取將陳舊“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