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接起,竟是管家來電。
蘇譽靜靜等著對面說話。
“四行人找你去了?”管家出聲道。
“嗯,找我來了。”
“答應他們,去四行選舉。”
“呵呵。”
“你必須去。”管家對蘇譽的冷笑並未在意,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
“王侯最後的交代,希望你能執掌四行。”
選舉會議伊始,李茹三人便率先到達廊橋天苑。
外面雖然冰天雪地,裡面卻依然溫潤如春,諾大的會議室散發著清香。
侍者拉開座椅,李茹坐下,選了箇中間的位置,意義不言而喻。
司文涼坐在身邊,柳浮生給自己選了個稍靠後的位置。
臨近20:00,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他人的攙扶下拄著柺棍進入房間。
老人目光灼灼的掃視一圈,並未對座次有什麼質疑,挑了個門口的邊上坐下。
霍語也挨著老人。
其他人悉數退堂。
老太太瞧著精神矍鑠,笑眯眯道:“四行之人到齊了吧?”
霍語貼近小聲道:“除了通幽蘇譽,其他人都到齊了。”
老太太擺擺手。
“選舉滋事甚大,一方不到都不可開啟,各位還是稍候下。”
李茹冷哼,率先發難道:“如今行長副行長都已經不在,四行之事無非就我們四家定奪,現在的情況大家也都明瞭,三里半鋪子的生意被人切斷,選舉是次要的,拿出些主意才是重中之重。”
“白夫人心裡也該明瞭,地府現在突然變卦封禁四行絕對是發生了些不可逆轉的事情,可訊息還不能共享,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司文涼說道。
“說不定就與王侯之死有莫大的關係,四行作為一個獨立的商業系統,往日裡就叫一個江湖門派約束的畏首畏尾也著實說不過去,如今王侯死了,我們自求出路也說得過去吧?”
老太太輕笑道:“司文涼,你若單說謀求生意出路我理解,可牽扯到王侯,你父親在位時都不敢這樣說,你又是哪來的膽量呢?憑王侯死了沒人治得了你了?”
李茹笑道:“話不能這樣說,老太太,我們尊重你,也尊重王侯,可事實現在擺在這裡,四行已經到了危急存亡關頭,你若是還按照之前固有的想法,四行也就這樣了,沒有新的突破,甭說三里半鋪子的生意被封禁,即便解封了我們也謀求不到新的發展,這樣的四行,存在與否沒有太多意義了。”
話語中帶著十足的針對意味,霍語有些氣不過道:“李姐,四行之所以存在這麼久,靠的就是能維繫三里半鋪子的運轉,無論是商品質量還是價格都在同行業中都享有清譽,冒然邁大步子傷的是整個四行。”
司文涼嘿然笑道:“霍語,你家的買賣主營的是符籙吧?你可知我們的買賣與你有很大不同,現在的形勢,若是長此以往發展下去,損失的是我們,你依然可以在陽間順風順水,事不關己,你自然不急!”
“你...說的什麼話!”霍語氣不過。
“好了好了。”老太太笑著搖搖頭,枯槁的手掌拍拍霍語的手。
霍語不再言語,只是目光依然倔強的看著二人。
“我懂你們的意思,可四行的買賣能得以在陰間暢行,完全得益於王侯的聲譽,如今王侯不在,我們想要維持下去,選舉出一個帶頭人是勢必的,至於生意經,各家有各家的說辭,求同存異罷了。”
老太太呷了口茶,話題重新被拉回,幾人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李茹又開口:“既然沒人說話,那我就先拋磚引玉,其實我們也無非就缺個靠山,我已尋到一個比王侯更加可靠的靠山,只要大家認可,四行的買賣不日就可繼續營業!也沒了平日裡的約束,諸位意下如何?”
“哦?你所說何人?”司文涼好似不知一般,尤然問道。
“便是我身後之人,泉州柳家之人,柳浮生。”
兩人一唱一和間便把柳浮生捧到臺前。
老太太嘴角的微笑未斂,她的目光轉向後排落座的柳浮生,李茹既然能帶人來,又說出這番話,定然此人就是柳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