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廠房裡,四周散發著難聞的鐵鏽味,還有流水聲滴滴答答的,卻分不清是從哪裡穿出來的。
黃兆生一腳踩著泥土上翠悠悠的青苔,一隻腳踩在一個人的背上。
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十分醜惡,讓在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我說過,你們做那些事情,如果不想被發現,就必須和我合作!”黃兆生將地上的人提到一旁,又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
在他對面站著的看著這一幕的廠主表情很是諂媚,但也隱隱透露出害怕來。
自己眼前的人可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廠主自己幹過虧心事,知道自己此刻是沒有任何理由和他鬥下去的。
但是這人的條件也實在是嚴苛過分得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他還會被牽連上法庭。
“那個……黃先生啊,不是我不想和您合作,只是這……我們無證生產這種事情風險太高了,實在是不願意……”廠主儘量討好黃兆生。
黃兆生則凶神惡煞地吼:“不想合作?不想合作是想完蛋麼!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你和你的廠子現在就可以完蛋!”
“哎呦我的黃先生啊!您可不能這樣做。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就靠著這個廠子吃飯,您就大發慈悲饒我們一條生路吧!”廠主聽見黃兆生的威脅,瞬間急了。
黃兆生伸出手拍了拍廠主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廠主,和我合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你說是不是?”
廠主渾身上下一哆嗦,只能連忙低頭應了好幾聲“是”。
另一邊,賈茹和鄧鶴在家裡吃晚飯,兩個人卻都沒有什麼胃口。
這件事情被胡姑知道了,兩個人的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脅,此刻也確實是什麼心情都沒了。
鄧鶴不想看賈茹這般垂頭喪氣,柔聲安撫:“茹茹,那個胡姑我覺得還算可信。而且這都是一場意外,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賈茹點點頭,“可是我很擔心,首先這種寄生的副作用還未可知,再者……”
“我知道,你擔心她們組織是什麼不良組織,會為了實驗而對我們提出過分的要求。”鄧鶴目光堅定地看著賈茹,鄭重其事地說,“沒關係,茹茹。有我在。”
賈茹心一暖,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又擔憂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她畢竟是那個組織裡的人,就算話說得再怎麼好聽,也有可能是搪塞我們的藉口。”
“她的眼神很真誠,說話也沒有半分遲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騙我們的,那隻能說明她的心機實在是太過深沉。這種機率很小,就算有我們也無法防備,不如暫且選擇相信。”鄧鶴冷靜分析形式。
正在這時,賈茹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話的竟然是胡姑!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賈茹平復一下心情,按下了接聽鍵。
那邊的胡姑語氣略顯疲憊,但是語氣還是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