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靈一聲尖笑,:“你真是個傻孩子,你爺爺用幾張破茶臺擺的玄武陣,擋的住驚沙血蝠,難道還能擋的住我。”
笑聲中他一步步向茶舍走來,背後那雙巨大的羽翅猛然左右展開,捲起一股強烈的氣流,風暴般直颳了進來,一張張青藤茶臺被掀的四散橫飛,玄武七星陣一瞬間七零八落,不成模樣。
韋思陽把譚杏兒推到譚燕北身後,自己像離弦疾箭般衝出了茶舍,反手拔出插在門上的那根竹竿,向妖王鳥靈劈面刺了過去
。
譚杏兒驚呼聲中,韋思陽已流星般衝到鳥靈面前,手中竹棒向妖王臉上刺去,鳥靈一聲冷笑,雙翅疾展,啪啪啪一串脆響,竹棒在暴風中斷成十七八截,韋思陽也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卷的直飛出去,然後重重的跌在了雨後的泥濘中。
譚杏兒嚇的魂飛魄散,不顧一切的向茶舍外奔去,卻被爺爺伸手拉住。譚杏兒急的哭了出來,:“韋大哥,你沒事嗎?”她嘶聲喊著:“韋大哥,你快站起來。”
鳥靈收起雙翅,怪笑著說:“就剩下這麼點本事嗎?據說上輩子還是什麼仙佛戰將,原來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泥濘中的韋思陽慢慢爬了起來,一邊用手拍著身上的泥水,一邊笑著說:“烏雞,你長的醜,笑的更難聽,我非要把你的翅膀擰下來做成紅燒雞翅不可。”
譚杏兒又驚又喜,禁不住破泣為笑。
“韋大哥,你沒事吧!”她用手拍著胸口說:“我快要被你嚇死了。”
鳥靈盯著韋思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紫紅的瞳孔在慢慢收縮,一張鳥臉更顯得妖異奇詭。
譚燕北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忽然冷冷的說:“妖王鳥靈,你既然知道他是什麼人,也就應該知道他的本領,這是人類的世界,你們妖族何必一定要違反這萬年律規,涉入其中?我勸你還是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吧!”
鳥靈嘿嘿一陣怪笑,嘶聲說:“萬年律規?誰定下的萬年律規。妖族被隔絕在三界之外,那裡猙獰荒蕪,山窮水惡,寸草不生,我們妖族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只有靠自相殺戮才能聊以殘生。這種地方,你願意回去嗎?”
他瞪著譚燕北說:“你們人類,一個個細皮白肉,鮮嫩多汁,是我們妖族的無上美食,要不是因為有玄黃結界保護著,你們人類早就成了我們的口中佳餚了,我既然來到這裡,又怎麼肯輕易回去。”
韋思陽拍去身上的雨水泥垢,站在了鳥靈面前,朗聲說:“那你知道人類的一句話嗎?叫做鳥為食亡,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倒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鳥靈惡毒的看了韋思陽一眼,冷笑著說:
“你既然已經爬在了地上,又何必再站起來。趁著你還沒歸氣還神,我就先把你殺了吧,你死了之後,不要埋怨別人,要怨就怨那個早早把你找出來做他擋箭牌的譚老頭子吧。”
鳥靈一邊說,一邊緩緩伸出了一隻尖利的手爪,慢慢的抓向韋思陽的脖子。
韋思陽暴喝了一聲,緊握的拳頭直搗了出去。這一擊韋思陽用盡了全力,拳頭帶著呼呼風聲,剛勁威猛的如同電掣雷轟。
“好拳法。”鳥靈嘶聲說:“這是大力金剛手。”他背上的雙翅展開,一團烏雲般擋在了身子前面,拳翅相擊,發出撲撲兩聲悶響,而鳥靈的兩隻利爪,已瞬間抓住了韋思陽的脖子,把韋思陽整個人提了起來。
“大力金剛手,原來也不過如此。”
鳥靈輕蔑的說,韋思陽被卡住了喉嚨,臉已脹的青紫,緊握的雙拳也軟軟的垂了下來。在譚杏兒的驚呼聲中,鳥靈把韋思陽狠狠的甩了出去,從花田邊一直摔到了茶舍大廳裡,把一張堅實的青藤茶臺砸的四分五裂。
譚杏兒衝到韋思陽身邊,滿地碎木中,韋思陽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譚杏兒嚇的渾身顫抖,用手擦著他滿臉的碎屑,一邊回頭狠狠的瞪著屋外的鳥靈,美麗的眼睛裡全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