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來到天關門,無需經過考核,就直接成了內門弟子的訊息,不脛而走。
眾弟子議論紛紛,更多的是不滿,憑什麼我們就要經過一系列的考核,才能成為內門弟子。而他一個鄉野少年一來就直接進了內門。
如果說他驚才羨豔,那大家也還能心服口服,問題是他只是築基境,在外門弟子中,築基境的一抓一大把,憑什麼就只有楊小天一個能成為內門弟子。
而且秦珂還成了他的傳道人,據說還要傳授他碧霞峰的寶典《碧霞歸元經》,這讓碧霞峰的內門弟子,核心弟子都心生不滿。
碧霞峰三代弟子當中,還沒有一個有機會修煉這功法,就算二代弟子當中,也只有寥寥幾位得到陶元博垂青,才有機會修煉。每一屆峰主的首要要求就是《碧霞歸元經》必須修行圓滿。
楊小天在碧霞峰眾多弟子心中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少年,如此一個山野少年一來就能夠修習《碧霞歸元經》,不止讓三代弟子心生不滿,二代弟子當中也頗有微詞。
邊荒長大的楊小天沒理會這些,邊荒雖然沒有天關山的美景勝收,但相對的人心也沒有這麼複雜。
草木青青、花正茂,春尚好,最是風流少年遊 。
楊小天想起書裡寫的文人騷客都喜歡在春光裡放浪形骸,然後大放厥詞,一時間覺得自己也沾染了點詩情畫意,頗有些怡然自得,不自覺哼起了家鄉小調。
楊小天沿著山路前行,鳥鳴蛙叫,婉轉悠遠,竟是一點察覺不到趕路的疲意,山路漸行漸寬,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豁然出現諾大一片草地,東西綿延,一時難以望盡邊際。
放眼望去,有彩蝶齊飛,痴蜂亂舞,風兒颯颯,好一派萬物爭春的景象。
楊小天心情著實不錯,也不怕壓壞了花花草草,就這麼直直躺下,望向天空。
楊小天想起了家鄉的美好,想起了學塾裡的小夥伴,想起了葉先生,想起了韓大叔,想到了沒見過面的爹孃......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夢裡青草香!
少年就這麼進入半夢半醒之中!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楊小天瞬間就清醒了,只是依舊閉著眼睛。
五六個少年越走越近。
“咦,這不是我們新來的楊師弟嗎?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裡發呆啊?沒人陪你玩嗎?”一個聲音說道。
“這土包子,誰會陪他玩啊!”一個略帶挑釁的聲音說道。
伴隨著一群譏笑聲響......
楊小天依舊躺那一動不動,眼睛都懶得睜開。
過來的這群少年正是碧霞峰的核心弟子,新一代裡的風雲人物,平時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討好的人絡繹不絕,眼見楊小天對自己無動於衷,一個個心裡頭有氣。
“我們玩我們的,理他幹嘛!”一個穿紅衣的少女不屑道。
身穿墨綠色衣裳的少年諂媚的說道:“陶師妹,讓我來對付他,不能讓他這麼放肆。”
“王師兄,打算怎麼做?”紅衣陶雪柳說道。
陶雪柳是碧霞峰主陶元博的孫女,而墨綠色衣裳的少年是碧霞峰長老王玉衡的獨孫王洪新。
王洪新一臉壞笑地說道:“師妹,你看我的。”
王洪新走到楊小天身邊,對著胸口就一腳踹下去。
楊小天一個鯉魚打挺,順勢往後一翻,剛好避開這邪惡的一腳。
“幾位師兄師姐好啊,你們出來看風景啊。”,楊小天笑嘻嘻的說道。
“你在這裡幹嘛?”相對溫和一點的張一溪問道。
楊小天雖說心地善良,但也被剛剛王洪新這一腳勾起了怒火,心想剛才要是個普通人,那不是早就給一腳踹死了。
楊小天按耐住怒火,假裝愣愣的說道:“師兄師姐,我剛才一個很無聊,就出來玩,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找不到路回去,我又累又困,就躺在這裡睡著了,連你們來了我都不知道。師兄師姐,你們能帶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