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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告別梅家

從梅樂月家回來,夏春和梅文典一起回了家,秋蟬和林嶽風正坐在院子裡剝毛豆,林嶽風只有一隻胳膊,自然是剝得慢,秋蟬為主,林嶽風為輔地在剝著,林嶽風慢悠悠地,好在秋蟬也不著急,秋蟬其實不過是為了有個話搭子,能夠陪著自己說會話,不然兩個人在家裡沒處可去,實在是太悶了。衝著兩人的臉上表情,夏春看的出來,秋蟬其實是對林嶽風心有所屬的,她的那張臉紅撲撲的,像是紅蘋果一樣,臉頰也是緋紅一片,宛如櫻桃,這是看到心上人時才會有的表情。

而夏春知道,是因為她自己面對林嶽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幅表情,帶著千嬌百媚與萬般旖旎,仿若這世界已經成了寂靜的一片,只剩下眼前的這一個人還在散發著光亮,散發著迷人的色彩。

“秋蟬,我們回來了。”夏春走進來,對著正在地上剝毛豆的兩人說道。

她把梅樂月讓她帶回來的糕點禮包都遞給了秋蟬,讓她給收著。秋蟬擦了把手,開啟那禮包,見裡面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呦,梅姑姑總是記得我們小姐喜歡姿糕,給小姐帶來的東西這麼多啊。”

夏春道,“紫糕不容易儲存,晚上做飯的時候就先蒸一點吧,明早也蒸一點。”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林嶽風卻來了興致,他湊上前來,有點感興趣,又張口問道,“紫糕是什麼?莫非是紫色的糕點?”

“不是,就是一種我們這裡蒸的雞蛋糕,可好吃了,先生待會吃晚飯的時候可以嚐嚐。”秋蟬倒是熱情,忙不迭地和林嶽風介紹。

秋蟬笑得咯咯響。梅文典此時也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梅文典抱著一個大木桶,他把那個大木桶放在了地上,林嶽風和秋蟬都對那個木桶開始好奇起來,走過來看著這個木桶,只見這木桶中盛放著許多清澈的水,透過那汪清澈的水下看到的是許多方方正正卻又硬硬邦邦的白麵糕點。

“這又是什麼神奇的寶貝?”林嶽風問道,“也是你們清水澗獨有的一種吃食嗎?”

“是啊,這個東西呢,叫做糰子,我可喜歡吃了,”秋蟬一轉身,對著林嶽風開始介紹這一清水澗獨有的吃食,“糰子可煮,鍋裡冒著氣,香糯極了,入口即化,煮它的水也有米香味,吃完喝一口,熱乎勁足能持續半天;亦可煎,外面一層沾了油,硬了起來,裡面卻還是軟糯的,蘸白糖吃最好,糖粒都黏在外面,進了嘴裡,嚼得滋吧滋吧作響。”

林嶽風瞭然,“你描述得這麼神乎其技,我都要垂涎三尺了,不過我看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糯米糰啊。”

秋蟬砸吧嘴,“先生,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傳統食物之所以流傳下來,都是有道理的,這糰子也是這樣,是蒸出來的,過年的時候都講求寓意美好嘛,糰子,糰子,是為‘團團圓圓,蒸蒸日上’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林嶽風笑道。

林嶽風第二天就要離開清水澗,為了讓林嶽風走的時候能拿到繡好的荷包,夏春熬到了大半夜,紅腫著一雙眼,才給林嶽風把荷包給繡好。

夏春繡荷包的時候,梅文典進來過一次,他坐在夏春的旁邊,默默地陪著夏春,問夏春,“夏春姐,你這是在繡什麼呀?”

夏春的聲音溫柔,“我在繡給你師父的荷包啊,他的荷包舊了,我給他繡一個新的。”

梅文典趴在夏春的肩膀上,撒嬌道,“那我也要一個。”

“好好,等我繡完了這個,我就給你繡,怎麼樣?”

梅文典一拍雙手,雀躍得像是一個孩子,“好呀,那我也要繡一個蘭花的,夏春姐,你可算是答應我了哦,不許耍賴哦。”

翌日早飯,大家吃的是糰子,因為是四個人,秋蟬煮了一些,又炸了一些,想著林嶽風要出門,還給他包了一些,弄得林嶽風很是不好意思。

一直砸吧砸吧蘸著糖吃糰子的梅文典忽然打破了沉默,說道,“先生總歸不能空手去,是吧?我們清水澗小地方,學生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讓先生帶上,倒不如帶上這些土特產,也讓先生的朋友嚐個新鮮。”

聽到梅文典突然對林嶽風說話態度有所轉變,雖然不知道這態度轉變是緣何,但也終於在心中放下了一顆大石頭。

梅文典又吃了一塊煮好的糰子,放下碗筷,對著林嶽風說道,“我吃飽了,我先去看書了,阿典祝先生此行前去省城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