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的心情倍兒好,後面的大紅嬌子裡坐著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騎在駿馬上,星夜之下,橫著小曲,若不是這次隨行之人有點多,陳山還想在這星月的見證下,做了那歡愉之事,把積壓了幾年的心頭之慾給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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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還沒現在荒涼的小鎮,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出現在同樣年紀的陳山面前,對陳山嗤之以鼻:“陳山,怎麼,錢沒給夠?就讓那些不入流的泥腿子來找大爺我麻煩?”
陳山看著還能出現在面前的李三七,咬牙切齒,心想著,這都派去第五波人了,還沒弄得把他揍得起不來?
少年李三七看著陳山的樣子,十分開心,他就喜歡那種奈何不了又憤怒的樣子。
“有本事自己來,我知道你跟你家裡的那些打手學了些本事,要不咱們倆過過手。”
陳山沒有答應,李三七是小鎮的孩子王,同齡人,甚至比他大一點的孩子中,論單挑,李三七是碾壓式的優勢。
“呸,慫貨,仗著老爹是縣老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陳山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陳山看著李三七的離開,臉色陰晴不定,陰惻惻地低語著:“給我等,遲早有一天會讓你趴在我面前求饒。”
隨後,陳山摸向懷裡,心情變好了一些,因為今天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少女,一個讓他日夜思念越來越重的少女,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向母親詢問,那是喜歡的感覺,在母親的支援下,他要向那個少女道出心中的思念。
陳山哼著小曲,朝著鎮子西頭走去,那裡有一間染坊,是這不景氣的小鎮僅剩的染坊,經營者是一對母女,家中的男人如今考取功名之後,就把她們給拋棄。
婦人的名字不清楚,但是陳山對那少女的名字“刻苦銘心”,念畫,詩一般的名字,也多虧少女那薄情寡義的爹爹給她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陳山一路走著一路在腦海中浮現著少女那如染缸的七彩笑容,嘿嘿傻笑起來,還好這條巷子的人不多,不然還以為縣老爺家的小公子傻了呢。
快到那染坊,陳山停著腳步,深呼吸幾口,以平復那像小鹿亂撞的心臟,然後從懷裡拿出上次去伯陽城買的一枚好看簪子。
鼓足勇氣之後,陳山一腳走出巷子,但也只是走出一腳,便沒有跨出另一隻腳,身子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看向遠處的染坊。
染坊門口,一個少女正與一個少年在門口相見,她們有說有笑。
那少女的笑容是陳山從來沒有見過的,比之前的還要好看,只是現在的他,並沒有心情欣賞,因為那少女的笑容是給那個少年的,那個少年不是自己,而是李三七。
少女此時的一顰一笑,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他的心裡,陳山雙手緊握,把手中的簪子給攥斷了都不自知。
不知過了多久,那被定住的身子終於又行動起來,他走出巷子,朝著那染坊走了過去。
少年少女注意到了陳山的出現。
李三七看著陳山的陰沉臉色,心想著這小子終於大膽一次,跟著自己來到這裡,想必下一刻就要放出狠話。
在距離李三七還有十丈距離的時候,陳山停下腳步,微低著腦袋,沒有看向他,陰沉地說道:“三天後,我要和你決鬥。”
“連正視我的勇氣都沒有,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確定?”李三七雙手抱胸,微抬著頭,看著對面的陳山。
“小鎮中,有我就沒有你李三七,到時候,輸的人,離開小鎮,永遠不得回來,你敢答應嗎?”
“好,樂意奉陪。”李三七對於陳山此時的舉動生出敬佩之意。“三天後見。”
...
“來了,來了。”
小鎮一隅的校場上,幾乎來了小鎮的孩子們,他們這幾天都知道李三七要和陳山決鬥的訊息,他們都興奮著。
小鎮的孩子分成兩派,一派是以陳山為首的,人很多,他們跟著陳山,吃香的喝辣的。另一派是李三七為首,他們對陳山那種收買的手段嗤之以鼻,人很少。
雙方經常有摩擦,打架的事也是屢禁不止。
校場中間,一身武服的陳山在場地中央等著,氣勢十足。
此時李三七也出現在校場之上,朝著陳山走了過去。
陳山看著李三七的出現,略帶嘲諷地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李三七:“還以為你要當逃兵了,不過你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和哪頭母驢在野外滾沙子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