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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將軍早已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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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暗自打量盼兒,發現郡主十分纖瘦,一張小臉兒玉雪瑩潤不假,卻還不到他巴掌大,王妃只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恨不得將郡主疼到骨子裡,偏偏王爺對除了王妃之外的人都沒有半分好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例外,三年前郡主只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就被趕到了蘇州府,要是這回還看不清形勢,怕是這輩子都不用再回京城了。

福公公手下事忙,也沒在青園中逗留多久,很快便離開了。

車隊正好趕著晌午進城,白前四下打聽了一圈兒,問了大廚房的位置,便直接去取了些吃食。盼兒用胰子淨了手,剛喝了一口茶湯,就見著白前提著食盒走過來,王府裡的大廚房有一個,寧王與寧王妃院子裡分別有一個小廚房,飯食做的十分講究。

白前端了一盤糖醋藕丁,一碗禿黃油,還有一盅酸筍老鴨湯,在車上顛簸了一路,原本盼兒沒什麼胃口,也根本吃不下東西,現在只聞到那股酸香味兒,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用小勺舀了些乳白色的湯水喝進肚,一股暖意舒坦的緊。

這酸筍老鴨湯做法還不算繁複,倒是那禿黃油講究的很,現在不到七月,並不是吃蟹的季節,去年大廚房的婆子就將南邊送來的母蟹蒸熟,剔出裡頭的蟹黃,一點蟹肉都不能帶,用煸過京蔥絲跟薑片的豬板油炒熟,放在王府的冰窖裡頭,每日給主子送一點,舀出一勺澆在胭脂米飯上,紅汪汪的蟹油配著淡粉的胭脂米,滋味兒確實不錯。

屋裡頭那兩個模樣俏麗的丫鬟,一個叫侍琴,一個叫侍畫,之所以選這兩個丫鬟,是因為她二人先前跟宮裡頭的老嬤嬤學了一手,特別會調理女子身體,寧王妃心裡琢磨著郡主到了嫁人的年紀,萬一在蘇州府那幫下人伺候的不盡心,上了根本怕是不妥。

嫁了人成過親的女子,上頭有婆婆約束著,在夫家待著總不如在孃家自在,寧王妃出於這種想法,才把侍琴侍畫送了過去。在知道這兩個丫鬟的本事之後,盼兒驚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心有餘悸的拍了拍飽滿的胸脯兒,她先前聽趙婆子說過,宮裡頭的老嬤嬤歲數越大眼睛越尖,要是真來了這樣的人物,她這身子生過孩子,怕是隻從走路的姿勢上就能看出端倪。

到時甭管假冒郡主是不是盼兒的本意,這麼一頂帽子扣在腦袋上,她也討不了好,也虧得只是兩個丫鬟,要真是個老嬤嬤的話,盼兒怕是招架不住了。

夜裡寧王妃沒有再來青園,在路上折騰了小半個月,盼兒都沒有將身子仔細洗過一通,讓白前調好了水溫,盼兒將身上的衣裳褪了個乾淨,在屏風後泡著澡,渾身白淨如同牛乳般的皮肉都被熱氣蒸的通紅,好像枝頭還沾著露水的花瓣般鮮嫩。

侍琴侍畫兩個丫鬟從屏風後走過來,手裡頭還拿了只巴掌大小的瓷罐,緩緩走到近前,盼兒自打嫁給褚良後,就沒有成親前那麼放不開了,用巾子蓋住白膩的胸脯,眯著眼任由這二人折騰。

瓷罐裡也不知放了什麼東西,研磨成了細細的粉末,帶著一股藥材的苦味兒,略有些奶腥味,侍琴拿了銀質的小勺,從罐子裡足足舀了七勺放進水中。

“紅玉粉裡頭放了杜蘅、白附子、白芷、烏蛸蛇磨成粉,再加上人乳以及白蜜調和,放在冰窟裡足足四十九日才能取用,郡主用紅玉粉沐浴,既能美容養顏,也可使氣血充盈,白日裡再喝上些燕窩,不出半年功夫,身段兒定會比現在曼妙許多……”

聽到侍琴的話,盼兒忍不住揉了揉胸脯,隔了一層輕薄的巾子,她手下能清晰的感受到肉感,那一對小小山峰讓她養的極好,形狀精巧,回了奶後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大了,但她自己卻十分滿意。

畢竟女子的胸乳若生的太大,又不好好保養,天長日久之下,那兩團垂在胸前就好似兩個大布口袋,不止隔著一層衣裳不好看,顯得人十分壯碩,脫了那層布料依舊礙眼的很,凡事過猶不及的道理盼兒還是懂的。

見郡主低垂著眼,兩隻胳膊護在胸前,露出了纖細的脖頸以及圓潤的肩頭,女子骨架纖秀,即使身上的肉不算少,看上去依舊玲瓏的很,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正是這個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水裡加了紅玉粉的緣故,盼兒只覺得越泡越熱,她額角鼻尖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小腹處也升起了一股酥麻之感,微微擰起眉頭,盼兒懷疑的看著侍琴,只聽這丫鬟小聲道:“主子莫怕,這裡頭加了不少藥材,舒筋活血,自然有些不舒坦,再泡兩刻鐘功夫,便能出來了……”

盼兒聽到這動靜,一時間眉頭皺的更緊,她跪坐在木桶中,整個人好像喝了烈酒般,渾身都提不起力氣,白前手裡拿了塊蘸了水的帕子,仔細將女人臉上的汗珠兒擦乾,問道:“二位姐姐,郡主這模樣瞧著有些難受,不會有事吧?”

侍畫啐了一聲:“怎麼會有事?這是宮妃用來調養身子的秘方,因為材料難得,位分低的妃嬪還用不上這紅玉粉呢……”

雖然出汗出的厲害,但等習慣了這股藥性後,盼兒倒也不覺得有多難捱,兩刻鐘之後從木桶裡出來,白前趕忙拿了細棉布將她身上的水珠兒擦乾,扶著盼兒躺在軟榻上,由著侍琴侍畫兩個拿了花油塗抹在無一絲瑕疵的雪背上。

侍琴侍畫模樣生的柔婉嬌嫩,但手上的力氣卻一點也不小,按在身上一陣痠疼,尤其是按著肩頸時,疼的盼兒眼圈兒泛紅,只覺得身後好似有無數根細如牛毛的針刺穿了般。

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盼兒本來就困得厲害,後來竟在軟榻上睡著了,丫鬟將她扶到床頭,都沒有把人吵醒。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便被侍畫叫醒了,這丫鬟手裡拿著妃色的罩衫,裡頭是妃色的抹胸裙,一邊伺候盼兒穿衣裳,一邊道:“王爺王妃都在正堂等著郡主呢,咱們可得快著些……”

侍畫的動作麻利的很,很快就將衣裳穿好,原本她還尋思著給主子面上塗些脂粉,但瞧見她白皙的臉蛋以及櫻紅色的小嘴兒後,就歇了上妝的心思,只用螺子黛描了描眉。

趁著這檔口,盼兒喝了碗皮蛋瘦肉粥,拿了禿黃油豆腐來配,因為這小菜是用豬板油熬出來,大清早吃這個略有些膩歪,白前順道端了一盤酸蘿蔔過來,白生生的蘿蔔加了嫩姜,泡在醋裡頭,也沒經過多繁雜的工序,但吃起來卻酸香可口。

吃完飯漱了口後,侍琴侍畫兩個便跟在盼兒身邊,往正堂的方向趕去。

青園離著正堂不算遠,早上日頭有些曬,侍畫將傘撐開遮了遮陽光,等盼兒走進堂中,才把傘收起來。

正堂裡的窗扇全都朝外開著,屋裡頭十分亮堂,只有三個人,一個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穿了件青袍,坐在主位上,他身邊坐著寧王妃,福公公站在後頭,想必正是寧王無疑了。

盼兒衝著寧王福了福身,她現在是個啞巴,嘴裡頭根本說不出話來,寧王妃滿臉心疼的看著盼兒,主動站起身,剛想拉著她的手,就聽到寧王咳嗽了一聲。

寧王妃擰起眉頭,收回手,又坐回了八仙椅上,只聽寧王道:“離開京城三年,城裡頭變化不小,白日裡帶著幾個侍衛離開王府轉一轉,莫要去攪擾你母妃……”

說這話時,寧王黝黑雙目中一絲波瀾都沒有,好像眼前站著的不是他三年未見的女兒,只是個陌生人一般。

寧王妃渾身僵硬了一瞬,接著道:“紅衣出府去瞧瞧也是好的,省的整日呆在家裡,都將人給憋悶壞了……”寧王妃的聲音不像普通女子那麼嬌柔,反而略帶著幾分低沉沙啞,十分特別。

一聽到此,盼兒忍不住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她現在最想出府打聽打聽戰事,褚良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從馬背上摔下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的小寶怎麼辦?

胡亂點了點頭,她在沒在正堂裡呆多久,就被福公公引著走了出去,自顧自回到青園,白前端了一碗杏仁奶過來,小聲道:“主子,定北將軍好像沒死,不過具體怎樣了還不清楚……”

白前是個心細的丫鬟,她雖然不清楚嬌滴滴的郡主為什麼對邊關的戰事這麼上心,卻還是主動打聽了幾句,只可惜邊城的訊息想要傳過來足足得七八日,白前有隻是個丫鬟,自然是打聽不出什麼有用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