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什麼澡?明日起來再洗,小寶想要個弟妹,你這當母親的自然得加把勁兒,才能實現兒子的心願。”
聽到男人口中沒羞沒臊的話,盼兒氣的哼了一聲,狠狠颳了這人一眼,只可惜褚良慣是個臉皮厚的,被瞪了一下也是不痛不癢,有力的臂膀將女人死死箍在懷裡,不讓她亂動。
盼兒自己也挺想再生一個孩子,按著褚良的話琢磨了一會兒,便沒有鬧著要去沐浴。
不過她低著頭,細細的嗅著男人的胸口,聞到了那股刺鼻的酒味兒,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脂粉香氣。
盼兒先是一愣,伸手狠狠的在床邊上拍了一下,柳眉倒豎,嬌斥一聲:“你方才去哪兒了?”
褚良以手抵唇,輕輕咳嗽一聲,道:“剛剛我與趙王吃了些酒,還有幾個伶人作陪,怕是沾了她們身上的香粉……”
每說一個字,小媳婦的臉色就越發難看,褚良心裡一慌,連忙保證道:“夫人心裡清楚的很,我對那些女人半點興趣都沒有,否則方才也不會那麼賣力了……”
盼兒嗤了一聲,把錦被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任由男人打著赤膊露在外頭。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褚良渾身筋肉都生的十分健碩,簡直就好似用鐵水澆築出來一般,古銅的膚色瞧著便有力的很,胸膛上滿布著深淺不一的傷痕,旁的女子瞧見這些猙獰可怖的傷口可能會害怕,但盼兒不止不怕,盯久了臉上還有些發熱。
暗自啐了一聲,她早該想到,褚良的臉皮厚實的很,即使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頭,這男人也不在意,在對上盼兒的眼神後,嘴角勾起一絲笑,直接敞開懷,讓小媳婦看個夠。
“要是看不清楚,我去再點一盞燈,畢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想看哪裡都成……”
啪的一聲,盼兒一巴掌拍在褚良膀子上,把錦被掀開一角,將這人的身軀嚴嚴實實的蓋住,也省的袒露在外面,實在是扎眼的很。
被人抱在懷裡,盼兒咕噥一聲:“你去找趙王作甚?”
定北侯府跟忠勇侯府都握有兵權,照理而言應該與諸位王爺保持距離才是,畢竟趙王可是今上的親生弟弟,萬一走的太近,讓聖上起了猜忌之心,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褚良看了一眼面色潮紅若花瓣的盼兒,輕聲道:“有事與趙王商談,你也不必太過掛心,不論我是否與這些王爺走的近,陛下心中都不會舒坦,既然如此,我總得為咱們侯府想一想。”
心裡咯噔一聲,盼兒吶吶說不出話來,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不過褚良是她的夫君,是小寶的父親,一旦他做了什麼事,盼兒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緊握住男人的手,她歪頭道:“無論你做什麼,都得小心著點,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便改嫁,也省的整日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你敢?”
褚良瞪著眼,大概是氣的狠了,黝黑的俊臉漲成血色,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珠子轉也不轉的盯著盼兒,有些瘮人。
“我有什麼不敢的?要是哪日沒了男人,孤兒寡母的在京城裡討生活可不是什麼易事,不找個依靠,日子怕是過.......唔”
嫩生生的小嘴兒直接被堵上了,先前那一回褚良的動作溫柔的很,此刻倒是狠狠的咬著,唇肉上傳來的疼痛讓小媳婦眼淚汪汪,哼哼著求饒,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第二天,小寶醒來,發現自己沒跟娘睡在一起,小臉兒拉的老長,氣鼓鼓的穿著鞋要去找娘。
他人生的小,不過就是三頭身的小娃娃而已,跑起來跌跌撞撞的,也不怎麼穩當。
佘氏在後頭跟著,看的心驚膽戰,賠著小心,彎著腰想要扶著小寶,偏偏這孩子不領情,用力的敲著門板,喊道:
“娘!娘!”
昨夜裡累的太過,盼兒睡的正熟,就算是轟隆隆的雷聲在她耳邊響起,都不一定能把人給弄醒。
門突然被人開啟,小寶嚇的一跳,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費力的抬起腦袋,對上父親不帶笑意的臉,不由縮了縮脖子。
“別叫了,你娘沒睡好,現在還未醒。”
小寶委屈的癟了癟嘴,抻著頭往裡瞅了瞅,因為床帳被放下來,什麼都瞧不見。
佘氏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衝著褚良告罪,男人擺了擺手,也沒有計較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