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子。”李英歌打斷他的碎碎念,似笑非笑看了眼耳房,直言道,“你時時不忘維護袁驍泱,他卻不曾顧念你的好意。我有言在先,他剛才卻依舊攔下我說了些不著調的屁話,我吐純粹是被他噁心的。”
屁、屁、屁、話?!
他認識的李二小姐不可能這麼粗魯!
一定是幻聽!
裘先梓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瞪圓了眼睛。
他不是真傻,一看李英歌頭臉衣裳完好,就知道慘遭嘔吐物暴擊的不是李英歌,而是袁驍泱。
他覺得,自從他機緣巧合認識了李英歌和陳瑾瑜之後,簡直漲姿勢。
原來惡狗能攻擊人,嘔吐物也可以!
裘先梓直到今日今時,才真正確定李英歌有多厭惡袁驍泱。
他心下暗歎,嘴角噏合幾下,最終將滾到舌尖的勸和話語吞了回去,神色複雜的再次拱手施禮,越過李英歌急急往耳房而去。
耳房的門開了又關,透過門板都能感受到裘先梓關切的語氣。
李英歌默然收回視線。
不論其他,袁驍泱其實挺有福氣的。
前世有她和李松對他錯付真心,今生有裘先梓誠意以待。
她能漠然收回真心,不知將來,李松和裘先梓又會如何選擇。
她抬腳進正房,放下提起的裙襬也放下心中的雜念,居高臨下看向靠坐在床頭的李承銘。
“阿姐,您別生氣。”李承銘雖有些小古板,但對親近之人卻不失純真,討好地扯了扯李英歌的袖口,小臉卻是鄭重,“讓大家擔心,給家裡添亂,是我錯了。和學裡同窗切磋,傷人傷己,也是我錯了。但是,我不後悔,他們該打。”
他們該打……嗎?
果然有隱情。
李英歌放柔神情,彎身抱了抱李承銘,親了親他貼了膏藥的小腦門,輕聲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阿姐好好說說?”
阿姐好溫柔啊。
李承銘小小的心裡又暖又甜,雖然害羞,卻沒有躲開李英歌的親暱,仰起紅撲撲的小臉,直視李英歌道,“阿姐,我想先求您一件事。”
李英歌毫無躑躅的點頭,側身坐到床沿上。
謝媽媽見狀揮退清泉流杉等人,不打擾姐弟二人說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門扇發出吱呀悶響,透進屋內的光束打在李承銘的臉上,映得他端正的神情,越發顯出幾分和年齡不符的肅然。
“阿姐。”李承銘緩緩開口,似在說給李英歌聽,也似在說給自己聽,“我想,不,我要退學。我不想再去宥譽書院上課習武。我想,不,我要拜老麻叔為師,請他正式收我為徒。”
他越說似乎思路越順,與其說是在請求李英歌,不如說是在說服他自己。
李承銘抿了抿嘴,再開口已是堅定,“阿姐,我不要再讀書考科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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