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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你

緊趕慢趕,我最終在發車前上了末班車。我氣喘吁吁地在在座位上休息,兜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我看了看號碼,很陌生,因為去首都的時候我換了號碼,所以知道這個號的熟人根本沒有,而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供暖公司的工作人員。

我忙接了起來,那端卻沒有聲音,只有微微的喘息聲,我覺得奇怪,又追問了幾句,依舊無人回應,最後只好將手機又掛了。

這點插曲,我並沒有在意,夜幕降臨,我歸心似箭。自從有了顧曉,我對很多事都不甚在意了,最上心的就只剩下那個小奶娃。

一想到顧曉,因為裴少北引起的心潮波動卻再次蔓延開來,就這樣糾結著胡思亂想著一路回了家。顧曉一天沒有看見我,鬧得厲害,我忙著餵奶,哄孩子,在車上那點兒糾結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母親問了我一下情況,我簡單說了一遍,猶豫著還是將父親遺物的處置方式告訴了她。母親嘆了口氣,卻沒有責怪,“這樣也好,你爸爸生前沒有看到顧曉,這一次回去,就給他在屋裡設個靈位,一年了,我總感覺他沒有離開一樣!”

母親伸手抹了下眼淚,我鼻子也有些發酸,這時候顧曉吃飽喝足在我懷裡沉沉睡去,母親忙接過去,自己抱著上了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親走的突然,母親的某種感情無法紓解,無法轉變,對顧曉特別的溺愛和依賴。

第二天一早,我準備坐早班車去處理暖氣通道的事情,顧曉還沒有起,母親便捨不得起身,只囑咐我在路上買些早飯。我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這一次到了市區的時間有些早,我肚子餓的難受,便去了就近的早餐鋪子吃早點。我看著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有些羨慕。有了孩子之後,花銷變得很大,雖然當初因為給父親看病,手裡存著一些錢,不過在首都醫院折騰了一番還剩下不到三十萬。母親年邁,顧曉又小,以後用錢的地方太多,而唯一能去工作單位就只剩下我了。

我突然想起林東來,想起他在首都醫院給我說過的話,我成了家庭的支柱,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

我心裡打定主意,等搬過來之後去找找工作,學校估計是去不了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空窗一年,很多東西都無法回頭了,工作如此,感情亦如此。

我給供暖公司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倒家讓他們儘快安排人過來,那邊倒是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來了人,管道疏通之後告訴我明天就能開始供暖,供暖三天最好有人在家裡測試一下溫度。

我點頭道謝,將人送走之後我又收了昨天洗的床單被罩,將一切收拾妥當,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下樓準備去置辦生活用品。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遇見了熟悉的車子,我一怔,有些不敢靠近。裴少北降下車窗看著我,目光陰冷。陽光正好,我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很想裝作沒有看見從車子旁邊逃走,可是我知道在面對裴少北這個人的時候一切逃避都是枉然。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嘴角僵硬地笑著打招呼,“裴,裴律師,好久不見。”

開口的瞬間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以至於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導致氣場全無,我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哼,是啊,好久不見,我以為顧老師已經忘了這座城市,忘了這座城市還有些故人。”裴少北冷哼一聲,挑眉說道,“上車吧,做為顧老師的我故人,我有一些問題需要你親自回答。”

我有些猶豫,低著頭沒有行動。

裴少北卻是嘲諷地笑了起來,“怎麼?在顧老師眼中,我和你那個前夫一樣,都喜歡做些強迫別人的齷齪事情?”

“這和林東沒關係。”我急聲反駁,抬頭卻看到裴少北的臉越發陰沉起來,我心裡有些無措,覺得這樣的情緒變化實在詭異,一個早就背叛了愛情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受害者。

想到這裡我又有了些底氣,望向裴少北的時候不再躲閃。

裴少北顯然沒了耐心,竟是直接開門下車伸手將我硬拽進來車裡。我下意識地掙扎卻被他欺身壓在了車座上。溫熱的氣息就撲在我臉上,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似乎渴望了太久又似乎彼此以前的默契還在,我竟然在這時動了情。

不知道是為了掩飾我的窘態還是為了證明我自己內心實際上是存有牴觸的我矛盾心裡,我拼盡全力推開他,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抽了一般說道,“裴少北你幹什麼,你這是強姦。”

裴少北被我這話逗樂了,我卻是瞬間紅了臉,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對方還沒有進一步行動,我卻提前說出了那層意思,簡直不能更羞恥。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強迫別人,是,是犯法的!”

我試圖解釋卻是越描越黑。裴少北起身坐回駕駛室,繫上安全帶後兀自扯動嘴角笑了起來,神情看不出喜怒,可是話語卻是異常尖銳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