鄠邑見狀搖搖頭。
“本不想掙個高低之分,然涉及恩師名譽,鄠邑便不再隱藏,請!”
鄠邑搖頭之後,一臉惆悵的看向欒弘,隨後抬手對著欒弘行禮,再對著暴定、暴禹輯禮,做完這一切後,便示意去院子比試。
“你們說會是誰勝啊?”
“不知道啊!”
“莫非那什麼殷碑的事情,是真的?但一人殺去將軍府,這怎麼可能有人做到。”
涼亭內,一個個男子看向欒弘與鄠邑的背影,私下議論道。
白衍也看著鄠邑的背影,目光之中滿是迷茫,莫非是真的,這也終於能解釋,為何恩師再三勸告,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他的名諱。
打鬥聲傳來。
白衍方才從思緒中回過神,然而當白衍愈發相信,相信鄠邑是恩師殷碑的弟子時,看到院子內,鄠邑那揮劍的力道、速度、角度,瞬間,白衍那疑惑全都消失,忍不住在心中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那鄠邑哪裡得知恩師的事情,但鄠邑一定不是恩師的弟子,一揮一刺,乃至手持佩劍的模樣,都是恩師再三忌諱的舉止。
恩師絕不會允許弟子會犯這樣的錯誤,因為這足以致命。
雖然打鬥中,鄠邑逐漸佔據上風,壓著欒弘,但此刻,白衍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心情。
聽著耳旁一個個男子的疑惑聲,聽著鄠邑方才說的事情,白衍突然想起兩年多前,他在藍田那個營帳內,聽到的話。
“你們只知道專諸力大、聶政勇猛,卻不知道其實我秦國,在數年前也曾有過一名俠客。曾經一人一劍,殺過數十甲士,最後還全身而退。”
“騙你們做甚,我父親那年跟著一個大人,便是差點死在那人劍下。即使已經過了數年,父親每次私下與他人提及之時,臉色都是一臉蒼白,豪無血色。”
“那人叫什麼名字?”
“梁朗!伱快說呀!”
“就是,你快將那俠客的名字告知我等。”
白衍浮現出昔日一幕幕,昔日那一個個少年的聲音,浮現在腦海,似乎那日的場景,那些好友,就在眼前。
快三年了!
白衍鼻子有些泛酸,想起傷心事,心中有些難過。
從小經歷過的事情,看到的人,見過的事,去過的地方,除去家人外,那些人是最願意,也是喜歡與白衍在一起的人。
在其他人眼裡,那些人不過是一些秦人少年,但對於白衍而言,卻沒有任何人能代替。
“怎麼了,族姐?”
一個木桌後,看著鄠邑不斷取得優勢,連曾經獨自一人殺死五個秦吏的欒弘,都不是鄠邑的對手,一個女子小臉紅彤彤的,眼神滿是溢彩,不過轉過頭時,卻突然發現族姐似乎沒有在看。
女子順著暴彲的目光看向,看到遠處那個單薄少年低頭,雙眼滿是傷感的模樣。
“族姐,應當是眼下的比武,想到方才被羞辱的事情!”
女子靠近暴彲,在暴彲耳旁輕聲說道。
暴彲聞言,看著身旁的族妹,點點頭,嘆息一聲,當再次看向院子哪裡的比試之時,不知為何,有些不喜。
她喜歡的男子,應當不是喜於辱人的才是。
這是她從小最欽佩也是最喜愛的堂姐暴姝,曾經說過的話,回想昔日堂姐暴姝說這句話的模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不僅僅是族姐喜歡的口頭禪,也是一直以來,她從小到大都記在心裡的話。
論容貌論溫柔賢惠,她這輩子最欽佩的,便是堂姐暴姝。
可惜,堂姐暴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