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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噩耗

毀容女對我的話一笑了之,轉頭再一次和楊佩琪打了打招呼,然後離開了病房。我緊跟其後,壓低聲音說,“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不如說出來。指使你的人開出了什麼條件,我保證我會開得更高。”

毀容女笑道:“顧冉熙,別想和我耍花樣,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

我冷笑一聲,沒再開口,同毀容女走出醫院,趁著等計程車的空檔,我給劉鑫發了資訊:“這事就交給你了。”

劉鑫很快回復:“放心!”

不多會毀容女上了計程車,緊接著從角樓開出一輛黑色本田,尾隨而去。

回到病房,楊佩琪對我的態度又開始變得不冷不熱了,我說五句,她基本才回一句。人在某些情況下或許就是這樣,對於突發事件難以分辨真偽時,總會不由自主的相信陌生人,從而對身邊的人產生疑慮。倒也並非不相信身邊人,只是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不能接受那種落差。

突然出現的毀容女彷彿就是一張能過驗鈔機的假人民幣。

考慮到楊佩琪受傷,回學校宿舍不方便,再加上有人想對她不利,暫且先讓她在醫院療養,完全康復後再出院。

半個小時後,劉鑫打來電話,說人跟丟了,我簡單說了他兩句,便掛了電話。

楊佩琪的傷口從耳後以一條直線一直划向了她的肩旁位置,傷口不算深,卻非常清晰,一目瞭然。

自從拆掉紗布,看見了自己的傷口後,我在楊佩琪面前不敢有半點心不在焉,只要稍稍走神,她便會認為我是在想如何的拋棄她。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我向她承諾,等她的傷勢一好,我便帶她回家,商量結婚的事。

楊佩琪住院期間,我很少回自己之前的住處,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個單間住下,白天睡覺,晚上在醫院陪著她。

之後沒幾天,劉鑫很興奮的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有兒子了,是和曾可可生的,現在已經有半歲多了。如此的喜事,我雖然意外,但也真心替劉鑫感到高興。可誰會料到,僅僅一個星期之後,劉鑫突然來到醫院,魂不守舍,一臉蒼白,我趕緊招呼他坐下,問:“怎麼了?”

劉鑫沉默著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我,紙張上面清楚的寫到:我原本以為你會知道悔改,所以才帶回孩子來和你相認,但你還是辜負我們母子倆,我和孩子只能對你說:永別了!。

我不敢去想象‘永別了’的真正含義,低聲問:“這張紙條什麼意思?”

劉鑫一動不動,說:“可可抱著兒子跳樓自殺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什麼時候的事?”

劉鑫說:“就今天,我才從公安局出來,然後就來到了你這兒。可可她父母完全不想看見我。”說罷又掏出手機,翻了翻,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條資訊,“你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了我的心,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過來為我們母子倆收屍吧!”

我將手機還給劉鑫,問:“真的是自殺?”

劉鑫說:“我收到資訊後,立馬回撥電話過去,結果提示關機。然後我又趕去她的住處,到她住的地方時,門是開著的,但沒見著人,只在茶几上發現了這張紙條。窗戶是開著的,我朝外頭看了看,樓下圍著很多人,我正準備出門時,警察剛好到。”

我想了想說:“你們難道不是住在一起的嗎?”

劉鑫搖搖頭說:“沒有,我只知道她的住處,她說要先考核我一個星期,考核透過了,才讓我和她住在一起。”

我在房間晃來晃去,始終感覺這事太不符合情理,也不管劉鑫臉色難看,問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但你覺不覺得這事很怪?”

劉鑫稍稍動了動身體,抬頭望著我,說:“怪?什麼意思?”

我說:“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從你說曾可可回來那天起,到現在她出事,差不多也就一個星期吧?這一個星期,我相信你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劉鑫說:“自從她帶著孩子出現後,我的心思全放在了他們倆身上,我恨不得立馬和他們住在一起,可她總說,要對我進行一個星期的考核,看我對他們母子倆的愛,到底有多深。”

我又問:“一個星期以來,你們一共見過多少次面?”

劉鑫說:“是她主動找上我的,然後帶我去她的住處。第二天我又主動去找她,但她表示一個星期內只能通電話,不能見面,這是對我的考核,若是我不遵守,她會繼續像從前那樣離開我。所以,之後這幾天我一直沒敢再去她的住處找她,但天天都會通電話,聊家常,聽她的語氣對我也沒多少恨意了,而且我們說好的,今天一過,明天我們就能住在一起。”劉鑫越說越是傷感,不自覺流出了眼淚!

我拿起紙條又看了看,說:“這個字跡是曾可可的嗎?”

劉鑫點了點頭,說:“應該是,反正和她平時寫的字挺像。”

楊佩琪插嘴道:“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就跳樓了,你不會是對她隱瞞了什麼事,讓她很難過傷心吧?”

我心猛的一緊,腦中瞬間劃過一個想法,難不成是因為明星的事?但仔細想想又完全不符合情理。

我朝楊佩琪使了一個眼色,說:“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