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經過銀鈴坊的時候,朝裡頭看去,真好瞧見秦羽晴兩姐妹正好在裡頭採買首飾。秦鳳舞臉上掛起一抹嘲諷,花著侯府的銀子也不知道愧疚。
沒有做逗留,沖沖一憋就轉身離開。到是快到侯府的時候,迎頭碰上了臉色有些緋紅的秦落蝶,只見她步履之間有些蹣跚,雖然刻意走著小步,不讓人瞧見自己的不便。可這點不尋常。
秦鳳舞冷眼一笑:“秦落蝶,你這是打哪回來啊?”
秦落蝶到也是沉穩的,被秦鳳舞這麼冷眼看著也不慌張,輕輕走到秦落鳳舞的跟前,喚道:“堂姐。”
她表面看著波瀾不驚,實在心跳的飛快。越是鎮定越是緊張。
秦落蝶一靠近,秦鳳舞就聞到了她的味道。少了少女的清香,反而多了女子的幽香還混合著男子的陽剛之氣。這麼細細地看著秦落蝶,也不言語。
速度夠快的,才勾搭上沒有多久,人家就幫你辦成了一件事,就迫不及待地獻身了。也是,要是不夠快,怎麼能夠說動涵王讓自己一個五品官的庶女參加皇宮宴請呢。
“姐姐們不帶我去採辦飾物,我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可是手頭上沒有銀兩,就沒有買。”唯唯諾諾的回答,臉上盡顯委屈。
聽完秦落蝶的話,秦鳳舞故意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笑笑不再說話,轉身領著素蘭素白進了門,餘眼探尋之間,總覺得她身上還有另一種味道。
待秦鳳舞走遠,秦落蝶緊繃的心絃終於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衣袖的東西。還好沒有被發現。
她知道秦鳳舞識藥理,就怕秦鳳舞在身上問出藥的味道。沒有想到的事,涵王給的藥居然這麼厲害,躲過了秦鳳舞的探尋。臉上浮上一抹放鬆了的笑容。
秦落蝶慶幸著瞞過了秦鳳舞,而實則她應該感謝身上那股不應該出現在少女身上的男子氣息,是那股味道混淆了藥的味道而已。如果沒有那股氣息,以秦鳳舞的靈敏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小姐,那五小姐有點不對勁呢?”
連素白都隱約看出了不尋常。看樣子那秦落蝶偽裝的還不夠徹底啊!
秦鳳舞懶懶躺在軟榻上,說道:“已經爬上了涵王的床能不一樣嗎?”
聽完秦鳳舞的話,素蘭和素白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暗潮已經湧動,不得不妨。
表面無所謂的秦鳳舞,心底已經泛起波瀾。她猜不透那涵王會走哪一步,唯一知道的事,對自己,對忠勇侯府,決沒有好處。只恨自己不夠強大,如果自己在強大一點,就誰都不用怕了。
眸光中突然噴發著犀利,朝著屋外的梧桐樹,喃呢地說道:“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今晚要親自探一探涵王府。”
“小姐,太危險了,不如我和素白兩人去……”
還未等素蘭說完,秦鳳舞就立刻抬手製止了素蘭的話。
“不行,你們去,只會白白犧牲,上次打傷逐月的那個人,你們對付不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真的查不到什麼,我也不會莽撞行事的。”
話雖是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令人擔憂。她們深知自己去也是無用,只能靜靜地等待訊息。
入夜十分,素白為秦鳳舞換上一身黑衣。蹭著夜色沒入黑暗之中。
秦鳳舞一踏進涵王府,又被一直守在涵王的暗夜和星辰發現了。他們本欲按照即墨戰天的吩咐將她打回去,但是他們又深知,自己不是秦鳳舞的對手,兩人商議之下,一人留下繼續看守,一人則火速趕回戰王府,去回稟即墨戰天。
暗夜恭敬地跪在下首:“爺,秦小姐親自到涵王府中刺探了。”
“什麼?”即墨戰天和藍彥一同時驚愕詫異地喊道。
即墨戰天的俊臉漸漸浮滿冷霜:“秦鳳舞,你瘋了嗎?”
話落間,暗夜的眼前劃過一道虛影,在回神,哪還有即墨戰天的影子。
藍彥一搖頭嘆息:“爺,一念愛,變成魔,還說要徹底決斷。看樣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