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鳳舞前腳剛走。那邊即墨諾雨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宮。也不怕即墨城責怪,打了守門的太監就衝進了御書房。
一進去這陣仗就把即墨諾雨嚇著人。一群人黑壓壓的看著自己。幾乎朝廷重臣,全在御書房裡議事。為的不就是登州瘟疫一事。
即墨城本就因為登州一事,苦惱不已,連著幾日都沒有休息好。這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了心頭,衝著即墨諾雨吼道:“來人,把八公主給朕關起來。從今往後不得出宮。”
即墨諾雨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看著這幾個人就知道商量,一點實際行動也沒有,如今還是秦鳳舞先一步做了你們未成做的。自己來稟報有何過錯。紅著眼,強忍眼淚喊道:“你們到是商量出個所以然來了嗎?七嫂今日一早就前往賑災了。”
“什麼?”
“什麼?”
即墨戰天和秦浩珉同時驚呼了一聲。
即墨戰天更是瞪大了雙眸快步走到即墨諾雨跟前一把抓住了即墨諾雨的肩膀,激動地說道:“諾雨,你再說清楚點。”
“七嫂她覺得這瘟疫不簡單,一早就決定去登州,這會子估計已經出城了。”即墨諾雨嚇得一五一十地道來。
“胡鬧,她去又有何用。她拿什麼賑災?”即墨城急糊塗了。都忘記了秦鳳舞在及笄之禮上得到那一百萬黃金了。
“皇上,我相信我的舞兒有這能力。她醫術不是你們道聽途說看到的那般簡單。”見即墨城有些不相信。秦浩珉出聲說道。不是為了誇耀自己的女兒,而是要人知道自己的女兒絕非外界傳言。
“秦愛卿。她是你的愛女,你就這麼放心她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且不說眼下登州情形如何。就是朕派去的太醫有幾個頂用的。”即墨城始終不相信秦鳳舞她有那麼的本事。
“舞兒,她定可以。”即墨戰天看著登州的方向,悠悠出聲。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到了秦鳳舞的身邊。思緒早已空了。
“皇上,臣雖然擔心,但是她已經去了。不如就信小女一次。微臣相信她定能做到。”秦浩珉也已經是沒有法子,人都走了。不相信,不給自己說服又有什麼用呢。
“也罷。再派去些太醫和官兵前去助她。”即墨城無奈地說道,“諾雨你太魯莽,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朕還是要將你關起來。”
“父皇不要。”即墨諾雨求道。
當即墨城再次提到要將即墨諾雨關起來的時候。即墨戰天整個人陰沉著,沉著開口:“你覺得關押一個人比登州更加急迫嗎?”
面對他的質問,即墨城呼吸一頓。他知道自己面對即墨諾雨又帶了不喜的情緒所以才會這麼急迫地處置。沒有想到卻引來了他的不滿。在一刻,他感覺自己心愛的兒子離自己又疏遠了一分。
“戰天~”他輕喚一聲,聲音裡透著一個父親的悲涼和無奈。
但是即墨戰天並不理會他。一直背對著他。
即墨城放下屬於皇帝的尊嚴,幾乎討好的說道:“行了,諾雨,下去吧!”他無力的擺擺手。覺得自己不光做皇帝失敗,做父親更是失敗。
即墨諾雨一陣欣喜:“謝父皇饒恕。”轉頭離去前又對即墨戰天說道,“七哥,七嫂說她拿了自個的銀子去賑災,回頭得叫父皇補給她。”
話落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皇上,小女無狀,請皇上贖罪。”那句話嚇得秦浩珉連忙跪下向即墨城請罪。
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不成想他到是笑著打趣道:“愛卿的愛女真當特別。”轉眼想看看即墨戰天的反應。抬頭卻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星辰馬上跟本王前去登州。”即墨戰天火急火燎地衝回了戰王府。讓秦鳳舞一個人去登州,他怎麼能放心。
“王爺,發生什麼事?”傷勢大好的藍彥一出聲問道。
“舞兒去了登州。本王現在趕過去和她匯合。”
“哪哪,那素白去了嗎?”藍彥一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素白沒有跟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可不放心她,毛毛躁躁,武功又不行,讓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即墨戰天冷冷瞪了他一眼:“多此一問。”
“王爺我也去。”
“好。星辰他們隨後我們先行一步。”
話落,直奔馬房,一個跨馬上身,飛奔而去。
還沒有等他出城門,天空又飄起了細雨。他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顧不得被雨淋溼的頭髮和衣襟,加快了速度。一路往秦鳳舞的方向追去。
雨冷的有些刺骨,他也不管上,心心念唸的只有秦鳳舞。
雨模糊了視線,一刻不敢停歇。模糊之間看見前方有一輛正在疾馳的馬車。即墨戰天心中篤定,那一定就是秦鳳舞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