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的,關心則亂,雖說我們不常在一起,但是三哥對你的性子多少是有些瞭解的,你向來寡言,出言莽撞,我們幾個都已經習慣了。”即墨佑天尷尬地笑著。
“舞兒還需要照顧,三哥,失陪了。”即墨戰天作勢就要去秦鳳舞的房間。
即墨佑天連忙假意阻攔,臉上掛滿了擔憂:“七弟,千萬不可,感染了瘟疫可怎麼好?你對秦小姐這般照顧,已是仁至義盡了。”
陡然間,即墨戰天整個人變得陰冷,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本王對舞兒不離不棄。”哪怕是真的,本王也要守在舞兒的身邊,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看著即墨戰天快步離去的身影,即墨佑天嘴角勾勒著得逞的弧度。七弟,三哥不攔著你取尋死,你們真要死了,本王才開心。
即墨戰天的步伐越走越快,就在剛才他突然害怕如果秦鳳舞真的感染上了瘟疫的話,那該怎麼,緊張害怕頓時佔滿了他整個心房。只有待在秦鳳舞的身邊,看著她活分的樣子才能夠讓自己安心。
開啟門,衝進了秦鳳舞的房間。一把拉起正在看醫書的秦鳳舞,將人緊緊地擁在懷裡。
秦鳳舞被他嚇了一跳,正在要好好地訓他一頓,卻發現他的身體顫抖的厲害。生生地將她的脾氣給壓了下去了。
“舞兒,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帶著顫音的話,可見他有多緊張。
手中的醫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落的,摔在地上,被微風吹動著書頁,發出翻動書頁的聲音。她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他堅實的腰身。
“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害怕,這可不像你。”
“舞兒,答應本王,要好好的。”只有這麼真實的擁抱她,他才覺得安心。紊亂的思緒漸漸平復下來。
秦鳳舞笑了,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像哄孩子一般,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輕聲細語地說道:“我很好,我沒事。這瘟疫還打不到我。到是你,先前不是好好的,怎麼才出去一會就成這樣了。你要這麼膽小,我可不要你了。”
“不準,本王命令你不準不要本王。”他猛然間鬆開秦鳳舞,抓住她的胳膊,瞪大著眼睛宣誓著。
“你這傢伙有時候就是這麼霸道,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反常肯定是有貓膩了,秦鳳舞誓死都要追問到底。
“就在剛才,三哥問起了你感染瘟疫的事,他非要讓陸大夫過來給你看看,本王覺得蹊蹺。”
“他們恐怕是不相信我真的得了瘟疫,想要一探究竟吧!這也不奇怪。只是這樣,你有何必這麼緊張。”
“本王……”即墨戰天一下子有些難以說出口。
“怎麼?”
“本王就是害怕你真的得了瘟疫,害怕你離本王而去。本王寧願得瘟疫的是自己,不願是你。”
這句話不帶喘氣的一口氣說完。在看他的時候,他俊美的臉上已是緋紅。秦鳳舞什麼也不說,笑笑,輕輕地靠近他的懷抱,小臉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了。謝謝,然而我也捨不得是你。
秦鳳舞像小貓一樣躲在他的懷裡。即墨戰天頓時覺得渾身一陣燥熱,口乾舌燥,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裡,總覺得只要自己一動就會全盤崩潰,忍不住就想要……
秦鳳舞能感覺到他漸漸變得僵硬的身子。立馬退了出來,伸手捋了捋長髮,側過身說道:“你去取些病人的血。小心些,不要直接碰到,也不要讓你三哥的人看到。”
她的退出並沒有讓自己好受多少,努力抑制住這情動,疑惑地問道:“舞兒要做什麼?”
“我大概知道了是什麼東西在作祟。”秦鳳舞的眼中閃過一道靈光。往日自信的神采又一次回來了。
連日來的專心研讀醫術和苦思冥想到底沒有白費,總算是有了一些頭緒,現在就是要確定一下是不是心中猜測的那種東西。
一種藏匿於高山之上,背陽之地,喜陰潮溼的毒藥。中毒之後的症狀就如同鼠疫一般,一般人很難察覺。也極少有人知道這種毒,要知道一般人根本不會去那陰深深的山谷裡。若不是偶爾間發現本是病原體的老鼠也會死,恐怕這登州的百姓全部死光了,也未必能知道。
而那個人,他到底處於何種目的,竟要這般的心狠手辣。至全城的百姓於不顧。
趁著黑夜,藍彥一點了一個感染瘟疫的人的穴道,用針戳破他的手指,拿瓷瓶擠了不少血進去,差不多覺得夠了,才收手。將血止住了,不露出馬腳,確定看不出什麼破綻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