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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的依蘭殿內,即墨戰天沒有一刻不是在擔心著秦鳳舞的安危,也不知道她現在脫險了沒有。焦急的等待著藍彥一能給自己帶來最好的訊息。只要她活著,哪怕是分離,他相信將來定有見面的機會。
只是還沒有等到要等人,外頭卻傳來哐當哐當兵器之間互相碰撞地聲音。外頭的打鬥聲不絕於耳。眉頭深鎖,不應該啊,彥一他不會這麼魯莽擅闖的。自己是被幽靜,過不來多久就會出來,根本就沒有必要涉險來救自己。難道是舞兒?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也是不可能的。舞兒她不會那麼衝動,即便她失去了理智,她身邊的也會阻攔的。那麼門外是誰。
思緒有些雜亂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一切裁決都結束之後,原本寧靜的皇宮又起了波瀾。
勤政殿,即墨城支撐著自己半殘地身子怒視著面前笑的十分儒雅地男子。
“父皇,你老了,你該退位讓賢了。”聲音很有磁性也很溫柔,只是這說出來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慄。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處心積慮謀劃了這一切的即墨佑天,他就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等著所有人都不在即墨城的身旁,他就可以成功了。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想跟那個畜生一樣,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事到如今,即墨城哪能不知道這個自己以為一直與世無爭地兒子是在逼宮啊。
他好恨,自己的兒子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狼子野心。
“不,不,不。”他連說了三個不字,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父皇,兒臣當皇帝那是實至名歸的。你以為兒臣這麼些年來,做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拉攏民心哪,兒臣為了能夠順利登基,不遭人詬病,為了今日可是做足了準備。這麼些年,兒臣在外頭做了不少利國利民地好事,還是有一些聲望的。所以你就放心把皇位禪讓給兒臣吧。”
“你做夢。”即墨城厲聲呵道,“你做的那些也抵消不了你逼宮上位的事實。”
看著即墨佑天,還真是體會到了那句人心難測啊。看似最不想當皇帝的人實則處處都在惦念著皇位。
“父皇,這怎麼是做夢呢。兒臣逼宮,說出去誰又會相信呢。世人可不知道兒臣有那麼多的手下啊。”他雙手一攤,臉上盡顯得意。
“你……”氣得即墨城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即墨佑天嫌棄的看了一眼,眉眼一挑,看似好心,實則戳人心窩的說道:“父皇,你還是消消氣,瞧你身上的毒都已經發出來了。再不好好調養,這日子那就快到頭了!”
“什麼?”即墨城簡直不敢相信,隨後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地臉色都漲紅了,眼角也溢位了淚珠。他萬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出弒父的事。即墨昊天造反奪位之時,尚沒有要自己的性命,卻不想他早早的就下手了。
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兒子,他的眼中浮現無盡的悲涼,有些泛紫的嘴艱難開口:“為什麼?”
即墨佑天突聞覺得可笑至極,竟掩面哈哈哈大笑,這大概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笑夠了,笑久了,停下時眼底的水潤竟也泛著一絲哀愁。
“為什麼,父皇說出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面目有些猙獰,嘴角掛著的笑都似乎帶著一股自嘲,“為什麼,因為我——也想當皇帝啊。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比誰都想當皇帝。因為我要為我死去的母妃報仇。你以為只有蘭妃是為你而死的嗎?我的母妃也是,她也深愛著你。可是在蘭妃進宮之後,一切就變了。你終日流連在蘭妃宮中,可曾想過母妃的感受。她病了,然後她死了。最後好在蘭妃也死了。真好啊!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只可惜你的眼中除了她生的戰天就沒有了別人。甚至不斷為他能登上皇位找路子。所以你找上了秦鳳舞。沒有想到他不領情,退婚了,誰曾想到他又後悔了呢。我沒有辦法,於是就想下毒毒死秦鳳舞。可惜的事沒有成功。她真是命大啊。
不過沒關係,我又想了另外的計策,剛好啊趕上登州發大水,所以我一手策劃了這場瘟疫,我想的好好的,到時候我解決了瘟疫,登州的百姓就會對我甘之如飴,一切奉我為主,誰曾想居然又被秦鳳舞給破壞了,我好恨。”
他眼底的恨意,令即墨城有些害怕:“你好狠毒啊,登州的百姓何其無辜,居然就因為你這個逆子白白死了那麼多條人命。”
“父皇別急,還有呢。你以為刺殺戰天的人馬都是二哥的嗎?你錯了,那裡面也有我的人。眼看著就要成功,結果還是被秦鳳舞給解決了。真是可惜。好在我還留了一招,就是把則個罪名推到了二哥的身上。二哥也真是冤枉啊!沒有殺死戰天,還好好的把自個的爵位給弄沒了。”
即墨城越聽是越心寒,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即墨佑天居然有這等心機。他的腦海中不經浮現起一種可怕的念頭:“莫不是昊天他會造反也是你…”
“父皇,你可真是難得聰明一回。沒錯,也是兒臣挑唆的。”
這個訊息如同巨石一般壓得即墨城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