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地緩慢。重重地推開宮門,才剛剛踏進了依蘭殿。邁步到殿中央,就忽的聽見身後頭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猛然回頭,看見兩個彪形大漢已經將殿門給關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即墨戰天頓時驚覺不妙。立刻就朝門口奔去。卻不想才邁出了幾步,就發覺自己漸漸地開始全身無力。
猛搖了一下腦袋,低吼一聲:“該死的,上當的。”
“上當也已經晚了。今天你休想踏出這依蘭殿的門。”即墨城緩緩地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臉上的陰霾如同雲霧一般揮散不去。
“即墨城!今後別想讓本王叫你一聲父皇。”即墨戰天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生氣,他生氣自己的怎麼那麼沒有警覺,他生氣自己的父皇居然變成了這樣一個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你,逆子,朕是為了你好!跟那個秦鳳舞在一起,她只會毀了你。你是天生的帝皇,你決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上。”
“哼,你以為本王稀罕你的位置,本王不稀罕。也不屑。”
“不管你需不需要。朕都要將你推上皇位。”
即墨戰天冷冷地看著幾乎瘋癲的即墨城,覺得他無比可悲。
“你以為,你這樣就是救贖嘛?你錯了,這只不過是會顯示你更加虛偽。你永遠也得不到本王母妃的原諒,永遠。”
這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紮在即墨城的心頭,血流洶湧。沒錯,這就是他認為救贖的方式,他認為的自己違背諾言之後的補償。突然被人這樣撕開來擺在了明面上。痛的他有些無法呼吸。
被這一番話,震得深深後退了兩步。“噗”吐了一口鮮血。手有些發抖地扶著身旁的牆。整個人氣的臉都在顫抖。
“來人,給朕把戰王拿下,關在這依蘭殿中。”他一聲令下,四周立刻湧出了大批侍衛。
這些侍衛團團將即墨戰天圍住。他們的手上還各自帶著鐵鏈。
即墨戰天環顧四周,不用深想,也知道這些鐵鏈就是用來困住自己的。
“你以為就憑他們幾個能困住本王。”
“戰天,朕當然是知道你的本事。所以在這個房間裡早就下了軟筋散,想必現在你應該渾身無力了才對。”即墨城覺得自己終於能擺平了即墨戰天,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得意一笑。
即墨戰天咬牙著牙關,怒視著這些侍衛。他說的沒有錯,自己卻是已經有些無力。但是為了秦鳳舞,不管怎樣都要捱過去。
“啊!”他大叫一聲開始奮力搏殺,然而這股氣勢卻沒有給他帶來力量。內力因為中了軟筋散而一點也使不出來,體力也逐漸不知。
剛開始還能遊刃有餘地對付幾個人,只是幾招過後,就根本無力招架了。氣勢漸漸減弱。
“戰天,別再抵抗了。這個軟筋散不是普通的軟筋散,它的藥量是普通的十倍,哪怕你內力在深厚,也挨不過多久的。所以認命吧!”
“認命,絕不認命。”話是這麼說,可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顯得是那樣柔弱無力了,又那裡來的力量在頑強抵抗呢。
突然一個侍衛從他脖子處狠狠一記。即墨戰天當下就昏死了過去。
為了確保他醒來之後不能逃走,即墨城命人將即墨戰天用鐵鏈牢牢地拴住,並在依蘭殿門口派重兵保守,誰也無法出入。
當他從昏睡中醒來時,整個人依蘭殿直聽得見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舞兒!”眼角的一滴淚劃過他白皙的臉龐,看的格外叫人心疼。空曠的依蘭殿,迴盪著即墨戰天倍感淒涼的聲音。
他這一去,一直未歸。在王府裡等候訊息的素蘭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對經,立刻派了藍彥一進宮來查探。
藍彥一這才知曉,原來即墨城把即墨戰天給關了起來。悄悄地潛伏到依蘭殿門口,這裡三層外三層地守衛根本就無懈可擊。想進去都難。他一時無措,只能試著用內力與即墨戰天溝通,看看能不能傳達到他那邊。
“爺!”
“彥一。”聽到藍彥一的聲音,即墨戰天顯得異常激動,立馬用內力對藍彥一說道:“本王被玄鐵拴住了,一時出不去。你馬上回去,保護好舞兒,萬不可讓她有事。必要之時,劫獄,劫法場都在所不惜,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藍彥一不敢耽擱,收到了吩咐,就立馬回去了。剛回到府上,王府裡又來了三個人,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秦鳳舞的手下倚紅,追風和逐月。他們著急自己的主子,不管不顧就過來了。
幾個人商量好了,明日晚上就去劫獄。
只是等他們都準備妥當,甚至計劃好了出逃的路線。即墨城卻突然給他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次日午時,午門當庭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