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你不動我亦不動,在黑夜之中對視著,那寒劍抵著自己的脖子,她亦毫無畏懼。而不遠處,已經傳來了逐月和別人的打鬥之聲,驚慌之中還不忘喚著秦鳳舞:“王妃!”
秦鳳舞冷冷一笑,眼前的人原來也算是一個故人,若不是他的攪和,自己和戰天又怎麼會被迫分開那麼長時間,這功勞可是拜他所賜呢。
“原來是東陵太子,還真是別來無恙啊!一別兩年之久。沒有想到會這般相遇。我秦鳳舞也是佩服,眼下可還是在墨國的境地,你這邊明目張膽,就不怕比別人發現了。現在兩國可是交戰之際。”
來人正是東陵夙,他手握著長劍,一刻也不敢鬆懈地抵在秦鳳舞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殺死。然而他今日前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殺她,而是為了俘獲她。
“哈哈……”東陵夙突然大笑起來,那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那笑裡彷彿還帶著孤注一擲,“是啊,別來無恙?又怎麼會別來無恙。若不是你和戰王,我怎麼可能到如此境地?”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秦鳳舞依稀能感覺到他的陰狠。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稱呼變,這不經叫她疑惑,難不成這東陵夙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而她的猜測沒有錯,在東陵夙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於他而言絕對一件堪比入地獄的大事。
“若不是戰王為了你,對我們東陵步步緊逼,害的我們要以附屬國條件而降。父皇他也不會如此待我。我一心為著東陵,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到頭來,父皇卻將戰敗之事歸結與我的頭上,廢了我的太子之位。否則我又怎麼能落得如此境地。”
這就難怪了,原來是狗急了跳牆。秦鳳舞不安的心,瞬間就放鬆了下來,至少她可以確定他暫時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他定然是想要俘獲自己,好用自己去要挾戰天,讓他投降。這招雖然兇險萬分,但是如果成事,他東陵太子之位的身份就會立馬回來,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好笑的事,這種人就是喜歡把所有人責任都推脫到別人頭上,若不是自己胃口太大,太貪心,與那個沒出息的即墨昊天合作,他何至於為有這般下場。都是自己做錯事,又怎麼能怪得了別人。
秦鳳舞那輕輕地冷笑一聲落入了東陵夙的耳中,激動地他的劍離秦鳳舞又近了一分,兇狠地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自作虐不可活,還要把罪名怪罪到別人頭上。不覺得可悲嗎?”
“你……”東陵夙氣極,握劍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當然以為你不敢殺我,若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和你東陵就休想活命。你不過是想拿我要挾戰天,令他投降退兵,好令自己立功奪回太子之位。若是我死了,你雖然報了仇,但也是白來了這一趟。”
聞言,東陵夙手上的力道明顯一怔。他這一緊張,秦鳳舞立馬就知道了自己想的果然沒錯。
黑暗之中,唯有那沉重地呼吸和逐月與人打鬥交戰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兀。東陵夙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就這般被人輕而易舉的給識破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藏著掖著,一把拉起坐在床鋪之上的秦鳳舞。
“沒錯,你就是我手中的籌碼。別給我耍花招,我這刀劍無眼。”
“王妃。”一邊與敵人交纏的逐月驚撥出聲,想要過來救下秦鳳舞,無奈被兩人纏住,根本就脫不開身。
“別動。”東陵夙將秦鳳舞擋在自己的前面,以她的命要挾。
逐月大驚之下,動作一個遲緩,就被人給拿下了。掙扎了幾下,反而被他們鉗制地更加緊了,雙手被人反綁。無法動彈。
“王爺。”
東陵夙很是滿意地衝著他們點頭。這一次實在真是太順利了。得意地笑道:“就勞煩濟安郡主,哦,不戰王妃你就跟我走一趟了。我要讓我那個三弟瞧瞧,誰才是真正做太子的人。他只不過小小的邀了一個功,就想取而代之,簡直就是做夢。”語氣之中透露著深深地不屑和鄙夷。
“三弟?莫不是就是前不久才逃回東陵的三皇子,那個質子皇子?”看樣子能從墨國逃回去,並且當上了太子,這個三皇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惜當時把他給疏忽了。
“沒錯,就是三皇子,我的三弟東陵域。他從墨國回來,帶回了東陵芷素被殺害陪葬的訊息。父皇才會封他為太子。芷素她是我嫡親的妹妹,是被父皇和母后捧在手心裡長大了。就這麼死了,還被人給冤枉。他們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才會再次開戰,就是想著戰王不在墨國,有幾分勝的把握。沒有想到你們回來了。”
“所以你就起了這樣的心思?”這時的秦鳳舞有些後悔跟來了,若是待在軒轅,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心裡不經有些懊惱。
東陵夙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誇講又似安慰:“說來你秦鳳舞真的是很聰明。不枉費我等了這麼多日才下手。你是不是有些後悔跟來了。沒事,不怕告訴你,即便你不過來,我也會去軒轅將你綁來。你可是重要的人質,是我恢復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捷徑。”
東陵夙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居然還想要冒險到軒轅來綁自己。看樣子為了太子之位,他可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啊。如此一想,是早晚要對上的,到是不如今日有所準備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