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夙驚慌失措地看著已經空了的懷,連手中的劍,也已經被秦鳳舞奪下。那一身雪白的狐裘在黑衣之下晃動,有些傷眼。
手掌的鮮血順著劍柄一滴一滴地滴落到草地之上,大聲喊道:“來人,把東陵夙給我拿下。”
黑夜之中,唯有藉著微弱的月光還能看清楚一些路。東陵夙咒罵一聲:“該死的。撤。”他知道如今秦鳳舞手中有武器,援兵也馬上就會到達,再不撤不僅殺不死秦鳳舞,反而自己會被殺死。俗話說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疑,此刻撤退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沒人將她俘虜,更沒能再最後將她殺死令他萬分不甘。
“王妃。”
就在不遠處的日華他們,聞聲而到,緊緊地將秦鳳舞護擁在身後。見她沒事,這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王妃。”明月上前接過她有些微顫手上的劍,卻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熱流,“來人,王妃你受傷了。”
她這一聲驚叫,立馬引地眾人緊張兮兮地圍著自己,連東陵夙都顧不上追了。秦鳳舞被人擠成一團,這眉心一蹙,歷喝一聲:“我沒事,你們趕緊去吧東陵夙給我抓回來。”
真是被他們給氣死了,自己固然重要了。但是讓他們跑了,就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了。
隨即,日華立刻領著人前去搜尋。
明月心疼內疚地拉過秦鳳舞的手,饒是在黑暗之中她依然能感覺那到傷口有多深,自責的開口道:“王妃,都是屬下等護住不利。明月甘願受罰。”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逐月和追風才剛剛趕到,就聽到明月帶著哭腔的聲音。
“沒什麼,別聽這丫頭胡說。我們暫且先回去。等著日華他帶訊息過來。”手很痛,血流的很快,不過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麼。比起真的要被抓去當人質,不如受點傷脫困來的好。她不以為意的說道。
“怎麼可能沒事,王妃受傷了。”明月這話一出。頓時搞得眾人高度緊張起來。一股腦地圍著秦鳳舞打轉。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秦鳳舞被這一群人一下子給逗樂了,手上的傷口也覺得沒有那般疼痛了。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好了,別都杵在了。回去給我包紮一下才是正事。”
“好好。”眾人連忙應道。
扶著她就像扶著一尊大佛一般小心翼翼地。她們可不敢在疏忽了,就這點小傷要是被即墨戰天知道了,他們幾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回到了營地,就立馬喚來了譚太醫為她包紮,藉著燭火看著那傷口,那傷口不淺,直接把秦鳳舞的手給變成了斷掌。因著她懷孕,譚太醫這藥下的也不敢太重。一邊包紮,一邊唉聲嘆氣地訓斥道:“王妃,你實在太亂來了。這麼危險的事情,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這幾個如何跟王爺交代,王爺他非把我都殺了不可。”
秦鳳舞無奈地癟癟嘴,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這一次確實太亂來了。但是不借著這次機會將暗地裡的人給揪出了,自己怎麼都不安心。原本計劃得好好的,絕不會被人給挾持了。只不過她忽略了自己的靈活程度,想不到懷個孩子,自己居然變得那麼笨重了,那靈活的手段都不復存在了。否則那個東陵夙又怎麼可能快的過自己呢。
“是。我會小心的。”秦鳳舞只得乖乖認錯。這次確實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才會讓敵人有機可趁。她相信自己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了。
還好。孩子們都很好,甚至都沒有受到任何驚嚇。自己或許應該慶幸東陵夙太想要活捉自己了才沒有殺自己,否則他要是來個兩敗俱傷,自己怕是早就已經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那個時候自己可真是連哭都來不及了。
這般想著,就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甜甜一笑,似乎是在給肚子裡的孩子們安慰。或許是母子連心,她居然會覺得肚子裡的孩子再說好刺激。沒由來的腦門一頭黑線。自己的想象力可真是有夠豐富的。
“王妃,好了。少不得得十天半個月。且不能沾水。這些日子就讓那幾個丫頭伺候你餵飯吧。”譚太醫跟她認識久了,居然也學會了開玩笑。
逗得秦鳳舞抿唇一笑。乖巧地點頭:“是,緊遵醫囑。”
譚太醫拿著藥箱臨走前,就看見只有三個月多身孕的秦鳳舞,肚子居然那般大,心下有些不放心。放下剛剛撩起的簾子,又立馬折了回來:“王妃,不如老臣給你診個平安脈吧?”
秦鳳舞面色明顯一愣。譚太醫是幾十年的老太醫了,醫術定然是不差的,再者三個月的身孕胎脈強勁有力,只要稍稍一探,定能發生肚子裡是雙生子。到時候只怕不是被訓斥這麼簡單了,估計他一定會大聲嚷嚷要去告訴即墨戰天。那自己這戰場就不用去了。好不容易熬著嚴冬趕到了這裡,在折回去,且不說又多折騰了一番,肚子裡的孩子吃不消。自己也不甘心。
隨即乾笑了兩聲,說道:“譚太醫,你知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若是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狀況,不用你請脈,我自己也能率先知道啊。這點。你不必擔心,若真是有什麼,我還不得趕忙勞駕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