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捏著手中的一包藥粉,隨手一扔,扔在了一名士兵的腳邊,吩咐了下去:“拿去,下在墨國大軍必經地必飲的河流之中。”
士兵撿起地上的藥包,哆嗦地問道:“太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比以來,我東陵百姓也會中毒而亡的!”
對此,東陵域卻不以為意,冷哼一聲:“能為東陵犧牲,他們應該欣慰才是,身為東陵子民,做出犧牲是在所難免。為了東陵,死幾個百姓又何妨。”
他的狠毒幾乎已經達到了變態的高度。仰頭對著天上的月亮還在喃喃自語:“只要鳳舞沒事就好,別人死了就死了。只可惜戰王也不會死,不過沒關係。就讓我親自殺死不是更痛快!”
緊接著又是一陣狂笑。士兵後怕地退了出去。
那雙鷹厲之眼在黑暗之中仿若閃著綠色的光芒。
幾日之後,秦鳳舞坐在馬車裡面,看著孩子們在虎皮毯子上打滾,甚是愜意,就在昨日。終於等來即墨雲天派了接守平陽的官員。於是,第二日便啟程,趕赴下一個戰場。
秋風帶著涼意,天氣甚好。一路上也算安穩。沒有遇上了突襲之類的。即墨戰天索性就帶著馬車之內陪著秦鳳舞,不與大軍隨行。
看著他一眼色眯眯地看著自己。秦鳳舞有那麼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像紅顏禍水了!啊呸,很快就被自己給否決了。什麼紅顏禍水啊。又不是墨國要滅國,紅什麼顏,禍什麼水啊!
“舞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瞅著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以為她身子骨又不舒服了。焦急地問道,還不忘將人往懷裡一帶。
她那裡是不舒服,就是在胡思亂想而已。
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無聊罷了!”
“無聊嗎?舞兒想做點什麼?”即墨戰天瞬間就給想歪了,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探著探著就要往深處探去。
秦鳳舞一個機警,連忙打掉他的大手,警告道:“胡鬧,孩子們都醒著呢,瞧他們的眼神,不想一會被他們鬧騰,就給安分一點。”
“是!”就那麼一會,他哪能沒有瞧見兩個小傢伙的臭臉呢。憋悶地縮了回去,“都聽舞兒的。舞兒,快到汾城了,又一場惡戰要打,委屈你再忍耐些日子,等著拿下東陵我們就回去。”
“嗯!你盡力就好,切不可盲目,免得急功近利反而得不嘗失。”
他著急,她又何嘗不著急,但是打仗這事又豈是急的來。必須穩紮穩打才行。
一路奔波,一直汾城。大軍駐紮在離汾城外頭五十里開外的汾河谷底。臨近還有不少村落。未免打攪了村民,同時也要實行仁政。便吩咐了大軍且不可隨意進村,擾民清淨。打仗能不傷到平民百姓那是最好不過的。
本來驚慌失措的老百姓是要趕緊逃的,結果瞅見大軍下了這樣的命令,大家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留了下來,畢竟誰也不想離開自己祖祖輩輩都待著地方。不想,墨國大軍果然重信。兩廂相安無事。
汾城的城牆之上。東陵域雙手扶著城牆,雙眸微眯,凝視著遠方,好似這般能夠看得更遠一些。
“戰王,終於來了嗎?”他嘴唇微微勾勒。臉上那道紅褐色疤痕還沒有完全消退,像一條蜈蚣一般猙獰的爬在臉上。一笑扯動著肌肉,仿若會動一般,“來人!”
“太子,屬下在。”士兵快速跪在他的腳邊,聽候吩咐。
“去,將前些日子給你的藥包,灑在汾河之內。”
士兵猶豫兩下,沒有連忙作答。
“怎麼?想違抗不成。”東陵域大怒,一腳踢在了士兵的身上。
“太子!真的要這麼做嗎?汾河附近可是有不少村民吶!”士兵多有不忍,苦苦哀求。
“一念之仁。犧牲幾個村民,換來東陵大好河山,不是好事一件,還不快去,你想死不成。”
迫於東陵域的危險,士兵只有聽令形式。在別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擺在一塊的時候,自然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那士兵哆嗦地將藥包灑進了汾河之中。看著那藥粉一點點地融入河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