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若是有人願意為你冒死生下孩兒,她定會真心愛你,將身心交付。若是有人以你為重,甘願為你而死,他定是今生所能依附之人。
即墨戰天坐在床邊,看著大床之上,酣睡地一大兩小。心頭一陣暖意,滿滿地幸福感包圍著自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來不及和秦鳳舞親熱一番,她就被兩個小魔頭給鬧騰地睡著了。
俯身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試圖將她喚醒,然而這一切都是枉然。前幾天剛動武,耗費了不少精力,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又被兩孩子鬧騰了那麼一會兒。這會子,一粘枕頭邊睡得深沉。
伸手撫摸著她嫩滑地臉頰,哀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可奈何。親親地在她臉上一吻,她竟絲毫不知。悻悻然地躺在她的身邊,從背後抱著她以圖尋求安慰。
門外頭,於媽媽輕輕敲門,衝著裡頭說道:“王爺,王妃,我準備了點心,可要用些?”
眼下,即墨戰天哪有心情吃東西,隨口就將於媽媽給打發走了。繼續抱著秦鳳舞,竟在不知不覺之中睡著了。
等著一覺醒來,就瞅見兩孩子已經醒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繞道自個身後的,端坐著氣哼哼地瞪著自己。而秦鳳舞完全就沒有要醒的樣子。
見著自己了醒了,就滾到了即墨戰天的懷裡,開始鬧騰起來。光鬧騰也不哭,好像知道自個的娘還睡著,不能打擾。
這下可就苦慘了即墨戰天,一人抱兩,要抱抱,要舉高高的。就是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來兩個孩子。還稍一不順心,就一副癟嘴委屈得要命的模樣。
等著秦鳳舞悠悠轉醒,就看著即墨戰天背上背了一個,胸前掛了一個滿屋子亂跑。把孩子們逗得眉開眼笑的。
“戰天。”
“舞兒,你醒……啦……”可把他給累的,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秦鳳舞抿嘴輕笑,上前就抱下了趴在他背上的小玖靈,又扯過自己的衣袖輕輕地為他擦拭汗水。
彼此凝望之時,秦鳳舞墊腳在他的薄唇之上輕輕滑過。
羞得兩個孩子立馬閉上了眼睛。卻惹得即墨戰天欣喜若狂,嘶啞著嗓音:“舞兒!”
“戰天,辛苦了。”秦鳳舞柔聲說道,身子漸漸靠向即墨戰天。
一人一個孩子,互相擁抱著。安靜而美好!剛剛還特別鬧騰地孩子,這瞬間也特別安靜地窩在他們的懷裡,小臉蛋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甜膩甜膩的!
幸福不過如此。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他們幸福著,可有人卻捂著自己臉上的傷口,恨憤地摔著東西。當東陵域看見軍營之中那滿目狼藉,周圍的還散發了火燒之後,叫燒焦的味道。沉悶渾濁地氣息簡直就是讓自己發狂。
“該死的,又失敗了!嘶……”太過用力,直接扯痛了他臉上的雙眸。那被包紮地臃腫的臉頰還在滲著血絲,剛剛一用力,仿若又將傷口扯開了。一瞬間就浸染了紗布,鮮紅一片。
那雙眼眸變得陰曆恨毒,再無往日的含笑的模樣。他原本想的那般美妙,殺了即墨戰天,奪了秦鳳舞,再一舉攻陷了平陽。卻不想到底是低估了即墨戰天那隻戰場老狐狸。自己反而敗得一塌糊塗,甚至連自己最後那一點資本都沒有了。
俊朗的面容想來都不復存在了。就是用再好的藥,那傷口這麼深,必定會留下疤的!
“太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山海關算是失了,先撤!”
“是!”
如今營地被毀,甚至很有可能已經被即墨戰天摸透了地形,多待在山海關也是徒勞,浪費時間,還不如趁早捨棄。退兵之後,在尋對策。
然,往往都是禍不單行。東陵皇帝知道東陵域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形式進行,反而激起了即墨戰天勢必要滅了東陵的決心,大怒之下,下達一旨聖旨。要廢了東陵域的太子之位。
東陵域一把奪過太監手中的聖旨,隨手一扔便扔進了火堆之中,不出一會變燃燒殆盡。宣旨太監驚恐萬分地看著東陵域,看著東陵域那張毀了半邊容貌猙獰的樣子,叫他心驚不已。
咧嘴扯動著傷口,眼眸無比邪魅地說道:“回去告訴父皇,要廢太子,可以啊。他只要不怕其他王爺趁機造反,只要不怕琥魃向他討債。儘管廢了我。廢了我,不過是一條命。生來就卑賤,我死了便死了。就是可惜了,這東陵大好河山,若是琥魃再圍攻上來,怕是不出半年,我們東陵就會被兩國給瓜分了吧!額,讓我想想,我還有一招沒有出呢,若是這招能擊垮了墨國,結果我又被廢了,豈不可惜!哈哈……”他如瘋魔一半狂笑起來,臉上的傷口再次撕裂,鮮血順著下巴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也不自知。
他就如同魔鬼一般。嚇得宣旨太監落荒而逃。而他的話也被原原本本地帶回到了東陵皇帝耳中。思索利弊,也唯有再次信任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