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柳紅又再次走了進來端著粥,她小心翼翼替我放在了桌邊。便再次跪在了我面前。
我瞧著她良久,便問:“是穆鏡遲讓你勾王鶴慶上鉤,假意投誠做假證的?”
柳紅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了,她說:“先生說任何一個人來替您洗乾淨這罪名都不妥當,唯一能夠讓您安全脫身的辦法,便是由袁家人親自開口說出。”
我自嘲的笑著說:“我真笨,當時我還以為你真的叛變了,還在心裡想,穆鏡遲這幾年真是越發不行了,訓練出的手下,一個比一個會忠心。”
柳紅說:“柳紅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從未曾忘卻過。”
我有點疲憊的說:“好了,不用在我這裡表忠心了,我又不是他,你跟我表也沒用。”
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穆鏡遲看到了跪在我床邊的柳紅,又見我表情,便是明白我在問什麼事,便吩咐柳紅先下去,然後走到我身邊,用手試探了一下我額間的溫度,便笑著說:“好的差不多了。”
我說:“反正也沒受多少苦,好的快不是正常嗎?”
他聽到我這句話,笑著問:“生氣了?”
我說:“我怎麼會生氣,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現在哪能這麼風光。”
穆鏡遲知道我說的是反話,他抬起我的下巴,笑著說:“雖然當時可以有更快的方法把你安然無恙帶出來,可我並未如此做,一來,是想給你點教訓,二來,我想你也不是那種甘心算計,卻不還回去的人。”
我說:“要是袁霖改變主意不來呢?你怎麼就如此料定他在後面定會出來指證袁太太?”
穆鏡遲端起一旁的粥,舀了勺吹涼喂到我唇邊說:“因為袁霖一開始就並不想和袁太太來捏造這一切,而且還是在未和他商量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順勢而下,不過我說過,袁成軍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養出一個好兒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了你,但他絕不會用如此陰暗又卑鄙的手段去殺你,他會出來咬袁太太一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我說:“袁霖這樣的好品德,怎麼到你嘴裡,反而是一件讓人覺得很可笑的事情。”
穆鏡遲笑著問:“有嗎?”
我剛想說有,他一下子便把勺子塞我嘴裡說:“先吃東西。”
可是我才剛喝半碗粥,我便不想再喝,因為發燒的緣故,便又疲憊的臥在床上,穆鏡遲也沒有再強迫我,只是手撫摸在我小腹上時,在我耳邊低聲說:“這幾天好好在家裡邊養著。”
我沒說話,也沒有拉開他的手。
他在我耳邊吻了兩下,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覺得身體有些發顫,便縮了縮,他沒有動,只是在我閉眼後,便輕輕吻了吻我的眼皮,接著他零星的吻落到了我鼻尖,再然後又到了嘴唇。
當他含住我的唇時,我剛想掙扎,用手撐開他胸口,他一下張開嘴,吻住了我,直接挑開了我牙關吻了進去。
在我唔唔叫了兩聲後,他趁機更加深入了。
我在這方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後來我也不再掙扎,只是被他吻著,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當我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時候,手無力的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時,穆鏡遲呼吸略有些急促,他已經吻到我頸脖的唇便停了下來。他趴在我身上沒有動。
我整個身子被他擁在了他懷裡,我也不敢動,憋著氣,連氣都不敢喘。
他笑著在我敏感的耳畔吻了兩下,笑著說了句:“還覺得噁心嗎?”
我一下被他這句話驚的五雷轟頂,整個人徹底醒了,我又開始在掙扎著說:“你走開,別碰我。”
他見我如此的轉變,只是悶笑,便也不在逗我,因為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容易紅臉,我怕他看見,便將自己蒙在了被子內,穆鏡遲並未立馬離開,而是在我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撫摸了兩下我的後背說:“不能憋太久,被子要蓋在下巴以下的位置。”
我不理他,依舊埋在裡面。
他拉了兩下,在我上方說:“不聽話,是想讓我吻你嗎?”
我立馬將被子一拉,喘著氣瞧向他說:“你無恥。”
接著我往他身上砸了個枕頭。
穆鏡遲接過我扔過去的枕頭,在我旁邊放好後,便笑了笑,又朝我壓了過來,我立馬又開始往被我裡縮,可腦袋還沒縮排去,又被他抱了出來,他再次吻住了我的唇,這次吻得無比之深,他完全霸佔了唇舌,控制著我和他糾纏著。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當外面又再次傳來敲門聲,他這才終於鬆開了我。
我窩在被子裡就是不敢看他,有些掩耳盜鈴一般緊閉著眼睛,他笑著看了我一會兒,便在我眼眸上再次落下一吻,便暗啞著嗓音說:“我出去一會兒,記得要把剩下的粥喝完。”
我嗯嗯了兩聲,完全敷衍著他,恨不得他快點走。
他一下便笑出了聲,沒有再停留,終於便從我床邊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之後他出門不久,我才從被子內鑽了出來,然後低頭看了自己的睡衣,剛才在糾纏時,不知不覺已經解了一半,竟然退到了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