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進他懷裡,撒嬌說:“那我全背出來。”
穆鏡遲微抬眸:“真的?”
我用力點頭說:“真的。”
我又翻了個身,立馬把書拿了過來,諂媚的遞到他手上。
他卻沒有接,而是隨口拿捏了一句:“紫禁仙輿詰旦來,青旗遙倚望春臺。”
我:“……”
他說:“我給你一刻鐘,如果對出來了,算你贏。”
接著他又看了我手上的書一眼,提示我說:“在這本書裡。”
他便不再看我,將床上的核桃殼掃了掃,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一刻鐘換我整個晚上太划算了,我一分都不敢耽擱,迅速翻著那本書,那本書尤其的厚,需要我一行一行找,翻到半刻鐘時,我有些昏昏欲睡了,我又看了穆鏡遲一眼,他似乎是睡著了,我又看了一眼即將要過去的時間,越發著急了,繼續翻著。
便立馬又找來外面候著的碧玉,問他們是否知道穆鏡遲剛才唸的詩句下一句是什麼,碧玉和青兒立馬朝我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有些徹底絕望了,完全沒有捷徑可走後,我繼續翻著,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昏昏沉沉睡過去時。這是我聽見青兒在我耳邊喚著:“小姐、小姐。”
我睜開眼去看青兒,她指了指牆壁上的鐘,四點了,已經四點了!一刻鐘早就過去了,完了完了。
我立馬朝穆鏡遲趴了過去,小聲挨在他耳邊問:“是不是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我這句話剛問出來,躺在拿的穆鏡遲忽然將我往被子內一帶,接著他將我壓在了身下說:“小東西,讓你上課無不聽先生講。”接著懲罰似的便朝我吻了下來。
那吻癢癢的,我嘻嘻哈哈哈大笑著,他開始脫著我的衣服,我想到青兒和碧玉都還在,當即便大笑著說:“不要!”
可是他哪裡給我機會,扣住我手,便在被子內尋到了我的唇,控制住我腦袋,又溫柔纏綿吻了下來。
當我在慌亂中掙扎出被子去看帳子外時,哪裡還有青兒和碧玉的影子,接著穆鏡遲往我身子內一挺,在我剛悶聲叫了出來時,他一下含住了我唇,吞嚥了我所有聲音。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已經是早上十點,碧玉和青兒進來伺候,我懶懶的趴在身上不想動,只是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穆鏡遲不見了。
我睡眼惺忪的問:“穆鏡遲呢。”
青兒說:“先生已經起了,在書房。”
我忽然想到什麼,立馬從床上起身,才發現身上已經全都清理乾淨了,身上也換了件清爽的睡衣,估計是穆鏡遲昨晚事情完了後,抱著我去換的。
我瞧著青兒有些臉紅,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趕忙又躺下,青兒問我:“要不先洗漱?”
我說:“容我再睡十分鐘。”
接著我翻了個身,繼續滾進被子裡又開始眯了眼睛。這一眯就是十一點左右,我由著青兒還有碧玉伺候從床上起來,剛跑去穆鏡遲的書房門口,誰知道才開了一絲縫隙,便見到王淑儀站在穆鏡遲桌前說:“今早上,袁家便帶著軍隊查封了穆家在金陵所有的酒樓茶莊以及賭坊,連碼頭都被封,袁家那邊下令不準任何船隻再進港。”
穆鏡遲聽著,並不言語。
倒是王淑儀又說:“袁家是軍閥世家,現如今金陵是由袁家在管轄,自然穆家所有產業都應在他的管轄之下進行,先生,看來袁成軍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打算罷休了?”
穆鏡遲冷笑著問:“看來這是對上了。”
王淑儀說:“是的,袁家那邊的態度,明顯是在怪先生那天不給他臺階下。”
穆鏡遲淡聲說:“金陵城的生意對於我來說,有和無都無區別,只是他袁成軍不同,金陵整個糧行都是我的,他封了我所有。他以為金陵城的百姓該如何活?”
穆鏡遲笑了一聲,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正當我在那偷偷聽著時,樓下忽然上來一個人,徑直朝著穆鏡遲書房走來,我立馬離開往另一扇門走去,那人在書房門口停下後,便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說:“先生,周管家有找。”
“周管家?”這句話是王淑儀發出的。
那僕人在門口說:“是的,他出院了,指名要見先生。”
裡面沉默了半晌,穆鏡遲才說了句:“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