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慶立馬喚來下人,甚至連袁成軍都不問過,當即便讓他們去搜我房子,我們一直站在內廳,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當下人過來時,看到門口站著的我們便是一愣,王鶴慶不明白下人怎麼不走了,站在裡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等她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帶著丫鬟站在那的我,她眉心微微蹙起,什麼廢話都沒說,再次低聲吩咐:“繼續給我去搜!”
下人別過我們,迅速出了房,碧玉輕輕拽著我們。
我也什麼話都沒說,吩咐青兒跟過去看著,青兒說了一聲:“是。”便快速跑著跟在那些士兵後頭,等他們走遠後。
我走了進去,首先在袁成軍的面前福了福,然後又看向王鶴慶說:“王夫人,今天林姨娘確實在我房內坐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她出事,那麼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便是我,您覺得我還會做這樣的蠢事,惹禍上身,燒到自己嗎?”
王鶴慶說:“你別跟我說這麼多,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告訴你,陸清野,若是讓我找到一些什麼,就算老爺不同意,我也要拿著我這條命跟你拼了!”
我笑著說:“您不是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思對待我嗎?若是不搜出一些什麼,似乎反而說不通了。”
這話把王鶴慶氣得臉色發白,她指著我說:“怎麼,還沒開始你就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了?!”
我依舊保持微笑,挺直腰桿看向她說:“在這件事情上,我行得正,坐得端,從無髒水可潑,而且現在我已經滿身的髒水,也不在乎那一星半點,娘若是想潑,盡情潑。”
王鶴慶還想說什麼:“你——”
可是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袁成軍一聲怒吼打斷說:“好了!事情還沒個結果,你們便在這瞎爭執幹什麼!是嫌現在事情還不亂嗎?!”
袁成軍陰著眉目對王鶴慶說:“你去旁邊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開口說話。”
接著袁成軍又看向我,他語氣雖然沒有對王鶴慶那樣粗魯,但滿是嚴肅之意說:“清野,這件事情暫且先不論是誰,但是若是查出了兇手,我告訴你,我絕不會罷休。”
袁成軍像是在給我警告,我語氣無比平靜說:“任由爹查。”
袁成軍點頭,看了我一眼,便沒再說話,房間內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林婠婠躺在了病床上,瘦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頭髮粘著汗水纏繞在她頸脖,臉色是如此的蒼白。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候著,沒過多久,門外便傳來腳步聲,很快青兒便隨著那些搜我屋子的下人回來了,為首的一個下人手上拿著一隻茶壺,我回頭去看青兒,青兒朝我輕輕搖頭,示意我,沒有人調換茶壺。
我微微放下心來,便看著那下人將茶壺遞到了袁成軍面前說:“老爺,這是林姨娘喝過的那壺茶。”袁成軍看向香菱問:“是不是這茶壺?”
香菱立馬停住哭聲說:“是,是這盞茶壺沒錯。”
袁成軍便讓下人交給了一旁的醫生,醫生伸出手接過後,便放在鼻尖聞了聞,最終他去了一旁,用了一根滴管,從裡面吸取了一小升茶水,然後放在一張試紙上進行測試,可那誰才滴在上頭,那試紙迅速發黑。
那醫生看到這樣的情況,微微驚愕的看了一眼,又看向袁成軍,似乎暫時性不敢說。
袁成軍趕忙便問:“怎麼?可是有情況?”
那醫生放下手上的東西,然後朝袁成軍稟報說:“老爺,裡頭有芫青。”
袁成軍皺眉問:“芫青是什麼?”
醫生說:“是對孕婦的一種劇毒。”
那醫生話剛落音,我和青兒同一時間看向那醫生,那醫生沒有理我們,而是拿起茶壺,用一根銀針將茶壺內的茶葉渣給挑了起來說:“這茶葉裡面殘留著芫青的粉末,不過很容易與茶葉碎混合一起,所以不易察覺。”
袁成軍放在鼻尖聞了聞,看向那醫生問:“沒有錯處?”
那醫生無比肯定的說:“覺悟錯處。”
接著,袁成軍什麼都沒說,又對下人吩咐:“再去喊箇中醫過來。”
差不多十幾分鍾,中醫又趕了過來,再次對那壺茶進行檢查,可他只是才聞了兩三下,當即便是一驚,看向袁成軍說:“督軍,確實是芫青不錯。”
袁成軍聽到那中醫如此肯定的說,便將視線投向我,問:“你怎麼解釋。”
這個時候站在我身邊的青兒,再也忍不住了,立馬跪在了袁成軍面前說:“老爺,這壺茶是我泡的,絕不會有你們說的芫青,而且,我們明知道林姨娘來我們屋子內坐了,還給她吃劇毒的茶,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我家小姐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手段。”
這個時候,王鶴慶忽然從椅子上起身,朝我們衝了過來,指著我語氣激動的說:“若是不是你們,芫青哪裡來的?難道是我放的?又難道是林姨娘自己放的?我們要去害死自己的孫子孩子?這種手段高明著呢,若是所有證據全都指向你們,這才可疑的很,為何這麼多證據別的不指,就光指著你們,難道是所有人都巴不得你們死嗎?!”
接著,王鶴慶看向袁成軍哭著說:“老爺,這次若是您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我也沒有了任何辦法,我只有死路一條,您看著辦吧。”她說完,乾脆在一旁大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