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迅速安撫著他。
袁成軍卻良久都沒有說話,他擰著眉頭看向我,似乎在思量什麼,接著,他喚進來幾個士兵說:“把少奶奶和她屋內所有丫鬟一併全都押下去進行審問。”
袁成軍吩咐完,再次看向我說:“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好好審,清野,我不會冤枉你一分,但若是事實出來,確實是你所為,我也不會就此罷休,你先下去好好想,我也會把你姐夫一道請來,審問這件事情,別說我們袁家冤枉你,或是栽贓你。”
他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又問:“你可有意見?”
青兒和碧玉同一時間看向我,在她們當中,我剛想說話,忽然聽見床邊傳來丫鬟們一聲驚呼。
等我們一齊看過去之事,一直坐在那沒有說話,竟然直直的從輪椅上栽了下來,忽然摔在地下,便開始口吐白沫,渾抽搐著。
王鶴慶尖聲大喊叫了一聲:“霖兒!”她剛想起身,可誰知道腿腳一軟,整個也摔在了地下,人竟然趴在地下暈死了過去,丫鬟手忙腳亂的去扶她,大喊著:“太太!太太!”
王鶴慶躺在地下一點也反應也沒有。
那端又傳來袁成軍滿是擔憂的一句:“兒子!”
袁霖同樣也沒有了任何反應,只是躺在地下抽搐著,吐著白沫。
這間小小的屋子內,一下便慌亂得不成樣子,饒是一向見慣了大場面的袁成軍都慌了手腳,還好這裡有醫生,便一邊兩個醫生,迅速隨著丫鬟們把人抬了起來進行了醫治。
袁成軍根本顧不了我們這邊了,管家見屋內擠成這副模樣,當即便對那些士兵吩咐:“快把人都押下去,這件事情之後在審!”
那些士兵明白過來後,看到屋內這番景象,也沒有敢多停留,架著我和青兒便從這裡頭離開,沒多久,我屋子內所有的丫鬟一併都押金了袁家府裡的監獄。
對,是監獄。
等到達監獄後,我和碧玉還有青兒三個人一間,而我院子內所有丫鬟又在另一間,碧玉一直縮在牆角哭,哭得無比的害怕和傷心,好幾次我:“小姐,若是這件事情查不出實情來,我們會不會死啊?”
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監獄的們發著呆。
青兒卻顯得理智一些,對碧玉說:“你別哭了,哭了也沒用,現如今既然說好好查,那便讓她們好好查,我們沒做過的事情,難道還真能把髒水潑到咱們身上不可?”
碧玉卻不說話了,依舊抽搭不止的哭著。
這個時候青兒看向我問:“小姐,您覺得會不會是林姨娘想要……”
對於青兒的話,我搖頭說:“不會。”
青兒不解的問:“您為何會如此肯定的認為不會?”
我看向青兒問:“我問你,如果你是林姨娘,你懷了孩子,你是會選擇把孩子生下來,還是用自己的親生孩子來弄死我?”
青兒聽到我這個問題,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說:“我會生下來。”
我說:“相比於弄死我,孩子生下來對於她有利於更多,孩子是長久的,而弄死我除了要擔任最大的風險,給她的痛快也不過是一時的,林婠婠非常清楚,她的身份是永遠都不可能坐上袁家少奶奶的位置,就算她冒險弄死我,生下了袁家的嫡長子,可你認為,從古至今,哪一屆皇帝,立過風塵女子為後?”
我搖頭說:“從未有過,而袁成軍也不會允許,她還懷著孕,同樣不會在這個時候,用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去冒險嫁禍我,若是摁不死我呢?你別忘了,現在是袁成軍仰仗穆鏡遲最關鍵的時期,要殺了我是根本不可能,你看他剛才的態度便知道,林婠婠不傻,相反她精明的很,在這和條路上,充滿了太多不定因素,太多的冒險,與其去弄死我。還不如生下孩子,穩固自己在袁家的地位,不是更為保險?孩子可是長期的投資,她是傻嗎?有個長期的保險在身邊不要,非要去弄死我,而且她不認為我們之間的仇恨大到了如此你是我活的地步。”
青兒皺眉問:“可是,如果不是她,那還有誰做出一切?王鶴慶嗎?”青兒說:“王鶴慶更加不可能,她是有多麼想要孫子,您應該比我清楚,她不可能犧牲掉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孫子,去害您啊,這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筆不值的帳。”
我卻沒有再說話。
青兒見我沉默著,她不解的問:“您剛才為什麼不辯解?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我看向地下光影,低聲說:“辯解有用嗎?沒用的。”
青兒說:“這可不像您,一點也不急。”
我看向青兒說:“現在我們不過是一隻任由宰割的魚,急也沒用。”
我去了碧玉那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將她抱在懷裡哄著說:“好了,哭什麼哭,你年紀比我大,怎的反而膽子比我小。”
碧玉紅著眼睛說:“小姐當然不怕,您是小姐,沒人能夠動您,可是我們是丫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這些丫鬟一定是第一個被問罪的。”
我拍著她後背說:“好了,好了,有我在的一天,怎麼可能不給你們一口飯吃呢,淡定點吧。碧玉哭得止不住,等安撫好後她後,我又看向青兒問:“你確定那些下人去搜我們房間時,沒人換掉那盞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