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說:“絕對沒有。”
我說:“也就是說,我們都喝了那壺有芫青的茶。”
青兒說:“是啊,可是那壺茶是我親手泡的,碧玉還一旁,怎麼會有芫青呢?”
我說:“院子內這麼的丫鬟婆子,任何一個人都有機會得手的,人多眼雜,防不勝防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碧玉在一旁摸著眼淚,哭著問:“小姐,咱們應該怎麼辦?”
我說:“等著吧,等著看他們怎麼辦。”
我靠坐在那,便不再說話。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們大約被關在裡面四天,到第五天的時候,我們的監獄內才進來兩個人,進來的人竟然是周管家,當時我和碧玉還有青兒正七倒八歪的在那相互靠著睡覺,聽到開門聲,全都睜開眼一看,青兒和碧玉一看到周管家,當即便是一驚,下一秒便是一喜齊聲喚了一句:“周管家!”
可週管家卻連看都沒看他們,而是對一旁的兩個人說:“把小姐給押起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兩個人迅速便將我從青兒和碧玉之間拉了起來,之後周管家再也未說一句話,轉身便走,押著我的兩個人便跟在了他身後。
碧玉和青兒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全都站在那看著我,不過她們並未大喊大叫。
他們將我帶出了袁府,徑直戴上了一輛車,車子便朝著城外開,之後便是開往穆家的路線,周管家坐在我身邊始終都未說話,我和他也向來是沒話可講的,所以我也沉默,更沒問他為什麼帶我回這裡。
直到車子開入了穆宅,車子停在穆家的大門前,那兩個人依舊把我從車上押了下來,直接帶著樓上走,到達一處書房後,那兩個人將我扔了進去。
我整個人摔在了地下,剛想爬起來,便看到了一雙男人的褲腿,然後便是半截長衫,我整個動作瞬間頓住下來。
我聽見周管家在一旁說:“先生,人帶過來了,袁家那邊說,先讓您見一見小姐,過幾天再把人送過去。”
我聽見穆鏡遲嗯了一聲。
接著周管家便從屋內出去,順帶著將門給關上了。
男人那半截褲腿依舊沒有從我視線內離開,依舊落在我視線沒有動,過了半晌,他也沒有和我說話,踱步從我眼前離開,緊接著,他坐在書桌前說了句:“抬起臉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無喜無怒,平靜無波。
聽到他這句話,我正要掙扎著從地下起身,他又說一句:“跪著。”
我動作一頓,剛想起來的姿勢又委了下去,便又改為跪著,抬起看向他。
他正坐在椅子上,屋內的光很暗,只點了幾盞燭光燈,屋內燃著我熟悉的香,他的臉在燈光下明明滅滅,卻能夠看出去,沒多少表情。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面,倒也讓我一點意外也沒有,我犯事,從來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穆家和袁家兩家的事情,袁成軍自然不敢就這樣定我的罪,總要讓穆鏡遲來過問過問。
我跪在地下沒有動,他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說:“芫青是不是你放的。”
我說:“不是。”
他又再一次說:“看著我回答。”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說:“不是。”
他從椅子前起身說:“好,既然不是你,可有什麼來證明,給我說說你心裡懷疑人的名單。”
他再次朝我走來,這次卻停和我相隔半米遠的位置,他低眸看向我。
我說:“袁家要害我的人還少嗎?懷疑的人太多了,王鶴慶,袁成軍,林婠婠。”
我這樣的話卻讓他冷笑說:“你認為這三人,會為了陷害你,去殺了自家的血脈嗎?”
我說:“那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要陷害我了。”
“那你再好好想想。”他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然後又轉身朝書桌那端走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