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01.一切有我

在這樣的情況下,袁成軍不得不停下來,他整個人軟在了椅子上,將手上的鞭子往地下一丟,然後顫抖著手,指著王鶴慶說:“好,你要問個我明白是吧?那我們今天就將事情問個明白。”

袁成軍對身邊的管家問:“人呢!怎麼還沒過來?!”

那管家見袁成軍如此大的火氣,趕忙回答:“我們已經去穆家請過好幾回了,穆家那邊說人馬上就過來,我先如今再過去請一趟。”

那管家剛想走,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穆鏡遲帶著我站在那,所有人全都隨著管家的視線看了過來,竟然同一時間沉默了下來,這詭異的沉默,讓袁成軍的視線也隨之一轉,當他看到穆鏡遲時,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儘量用還算平和的聲音說:“鏡遲,你來了。”

穆鏡遲見竟然是這樣大的陣勢,他帶著我走了過去說:“我是帶她過來讓九爺問話的,九爺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丫鬟們端著茶水出來,放在桌上,管家將穆鏡遲請在袁成軍身邊坐下,我接著穆鏡遲看都沒看我,說了兩個字:“跪下。”

我還怯懦懦的站在那,過了半晌,在所有人的視線下跪在了袁成軍和穆鏡遲面前。

穆鏡遲對袁成軍說:“九爺若是有什麼想問便問,她昨晚在我那裡待了一宿,也是今天早上才清楚袁府這邊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聽袁府這邊的丫鬟說,這件事情也和她有關係,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今天我來也是問個究竟。”

穆鏡遲的到來,讓袁成軍沒有先前的激動,只是他言語裡帶了幾分難以啟齒說:“本來這種事情,不該驚動你的,實在是情勢所迫,這件事情不管是對於我袁成軍還是整個袁家來說,都是莫大恥辱。”

穆鏡遲說:“我理解,不過你我袁穆兩家早就不分彼此,九爺,自是不必見外。”他看了一眼趴在那捂著臉不動的王鶴慶,才又對袁成軍說:“我對袁夫人這麼久以來的瞭解,她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九爺,還請查問清楚才好,畢竟這不僅關乎整個袁家的聲譽,更關乎九爺和袁夫人的夫妻情分。”

穆鏡遲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一般,一瞬間將亂糟糟袁府徹底給安撫了下來,包括袁成軍的情緒。

袁成軍說:“鏡遲你的話我自然明白,現在若不是因著以前的情分,以及她是袁霖的娘,我早就把這娼婦殺了一了百了。”

袁成軍語畢後,這才將視線放在我身上,他問:“清野,昨天晚上平洲大牢的事情被劫,你清楚嗎?”

我跪在那說:“我清楚,不過是今天早上姐夫跟我說,我才知曉。”

本來趴在捂著臉的王鶴慶發瘋了一樣尖叫說:“她在說謊!明明是她陷害我!威脅我!讓我調走平洲大牢一半的兵力,她怎麼會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王鶴慶的插嘴,我沒有反駁,也沒有對她說什麼,而是繼續對袁成軍說:“那天晚上我去了偷溜去了姐夫家,所以真不知道袁家發生了什麼。”

“偷溜?”袁成軍皺眉問。

王芝芝也聽到我的話後,她剛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她看了穆鏡遲一眼。

袁成軍問:“你平時都在家裡,為什麼偏偏那天去了穆家?”

穆鏡遲在那替我解釋說:“因為她的奶媽,在前段時間出車禍了,這幾天出院,昨天晚上心臟有點不舒服,她一時著急便從袁家偷溜去了穆家,連我都未料到她竟然晚上還跑來了,因為時間過晚,所以,我也就沒讓她回去。”

袁成軍這個時候看向王芝芝,王芝芝沉默了幾秒,也趕忙回答:“姐夫,是這樣不錯,昨天晚上清野確實是七點到八點之間來的穆府,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袁成軍可以不信穆鏡遲的話,也可以不信我的話,他不會不信王芝芝的話,畢竟這關乎她姐姐的生死。

袁成軍聽了沒說話,過了良久,他又再次問;“也就是說平洲大牢的事情你是真的不清楚?”

我說:“不清楚。”

袁成軍又說:“既然如此,那我再問你另一件事情,聽說當初那個小倌是你帶進袁府的對嗎?”

我供認不諱說:“是的,我和那小倌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有認識,那時我還沒和袁霖結婚,不過,我和這小倌並不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我和他不過是君子之交,也算是半個朋友,後來因為嫁入了袁家,我便和他再也沒有來往過,之後喬太太帶著那小倌私奔,那小倌便不知所蹤,一直到前幾天,他來找我,說想要暫時找個地方暫住,讓我收留收留他,我想著我們當初也是認識的,可我也沒有地方讓他住,因為我和他關係坦蕩,我也沒多想,便把他帶進了袁家,給了一間廂房給他暫住,對外聲稱是碧玉的表哥,可誰知道娘過來了一趟,在看到那小倌的臉後,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非要把我朋友帶走,並且揚言要殺了他,我的朋友和娘素不相識,我實在不明白,娘為何要這樣做,當時我和娘發生了爭吵,怎麼都不肯讓娘把那小倌帶走,之後娘也沒有強硬的要帶走他,可是沒想到直到今天,便傳出了娘和這小倌有關係的事情。”

我對袁成軍說:“爹,這小倌是我的朋友,他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您一定不能聽外面的言論,就這樣定他們的罪啊!”

王鶴慶在聽到我這些話後,氣得渾身發抖,她捂著臉試圖從地下爬起來說:“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依靠著石柱搖搖晃晃站起來,王芝芝想要去扶她,可誰知道王鶴慶反手便給了王芝芝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王芝芝差點滾在了地下,婆子剛想衝上去扶走懷孕的王芝芝,誰知道王鶴慶竟然指著王芝芝說:“王芝芝,現在連你都在連同外人陷害我這個姐姐是不是?連你都和他們站在一邊,想要置我於死地是不是?”

被王鶴慶甩了一巴掌的王芝芝當即哭著說:“姐姐!我沒有!”

“沒有?”王鶴慶連連冷笑說:“沒有的話,你怎麼說昨晚她在穆府上!”

這一句話把王芝芝堵得啞口無言。

王鶴慶看著王芝芝這副模樣,又是哭有是笑說:“王芝芝,你六歲那年起,便開始由我帶,一直到你二十多歲,我對你怎麼樣,你是清楚的,你性格悶,軟弱,在外面總是受別人欺負,是我這個姐姐,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不顧身份不顧名聲,潑辣的替你將所受的委屈全都一一討回來,你八歲的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家裡所有醫生醫不好你,爹孃都放棄了,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揹著你一家醫院一家醫院跑,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把你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你長大後,因為穆鏡遲不肯嫁,和家裡人發生衝突,爹把你抽得滿屋子跑的時候,是我這個姐姐一把抱住你,對爹說,爹啊,這個家若是容不下妹妹,她便去跟我住,就算她一輩子都不嫁,我都養她一輩子。”

王鶴慶看向王芝芝問:“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這個姐姐的?芝芝,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姐姐的?”

王鶴慶一步一步朝著王芝芝逼近,王芝芝哭著搖頭拖著身子往後退著,她退到再無可退時。

王鶴慶忽然衝了上去,一把拽住她衣襟搖晃著她身子說:“你居然幫著別人一起來往我身上插刀子!王芝芝,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插我都無所謂,可你是我妹妹啊,你是我親妹妹啊,你知道你這一刀子紮在我身上有多疼嗎?我整個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

她搖晃著王芝芝笨重的身子,猙獰著臉問:“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啊,為什麼!”

王芝芝被王鶴慶這副模樣,嚇得渾身發抖,她甚至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坐在那只是哭,不斷搖著頭大哭著。

最後是丫鬟和小廝還有婆子,衝了過去,一把將王鶴慶拉開,又把坐在那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王芝芝給扶走,扶去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