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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誰派你來的

喬春來指著地下的子柔說:“他、他就是當初和那個臭婆娘,捲走我所有錢的人!”喬春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對袁成軍說:“九爺,我家世代為商,生意也全都是小本生意,我秦春來這一輩子奉公守法,怎知到老年,自己的姨太太在外竟然勾搭漢子,還謀奪我財產,現在我的姨太太在逃跑的過程中死了,沒想到這個小倌竟然還活著,求九爺替我做主殺了他!”

袁成軍本意就不是為了聽喬春來說這些的,可他一時英明,在沙場上馳騁慣了,怎想如今竟然落得跟個普通藥材商一個下場,他似乎又問不出口,猶豫再三後,倒是一旁的管家遣散掉了大廳內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剩下幾個關鍵人物後,管家對喬春來說:“喬春來,這次讓你來見九爺,不是替你家處理那檔子陳年爛谷的事情,而是我們有話問你。”

喬春來趕忙止住哭聲說:“還請您問。”

管家說:“喬太太曾經和袁夫人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喬春來一聽,毫不猶豫當即點頭說:“是很好的朋友,週一到週六,基本上都聚在一起打牌,她和袁太太待一起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要久。”

管家說:“既然喬太太和袁太太這麼相熟,那關於這小倌,袁夫人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問到這件事情上,喬春來竟然下意識沉默了下來,沒有之前的對答如流,管家見他沉默了,又問:“怎麼不說了。”

喬春來又再次趴在地下,結巴著說:“我、我不知道。”

喬春來嘴裡雖說我不知道,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口中的一切,一時間,整個大廳再次陷入冰封,雖有人盯著喬春來,沒有說話。

喬春來見情況不對,他趴在地下大哭著說:“九爺!小的是真不知道這一切!您放了小的吧!”

對於喬春來的叫喊,袁成軍面無表情的看著,看了他好久,喬春來大約知道是瞞不下去了,乾脆把事情全都招了出來說:“曾有幾次,我那姨太太跟袁夫人一起出過幾趟門,兩人均是深夜歸家,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回事,也都沒在意,直到我的姨太太淹死後,我們處理她的遺物,竟然從她的遺物裡面找出一份東西。”喬春來小心翼翼看了袁成軍一眼,見他臉色無異樣這才敢繼續說:“但那份東西在我家裡並未帶過來。”

管家問:“是什麼東西。”

喬春來不敢說話。

袁成軍發話說:“帶個人去把他所說的那個東西接過來。”

管家說了一聲是,便又派人去了一趟喬春來家,過了二十分鐘喬家的傭人帶過來一樣東西,喬春來不敢私自開啟,而是從傭人手上接過,便跪在那雙手奉著說:“這是姨太太留下的,當初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燒掉,可當時還是猶豫了,便一直將這東西留到了現在,還請九爺過目。”

喬春來手上捧著的,是一個賬本一樣的東西,可說是賬本,卻又不太像賬本,具體是什麼,還真有些難分辨。

管家將那東西從喬春來手上接了過來,然後便拿去給了袁成軍,袁成軍拿在了手上,將那賬本一樣的東西翻開,他仔細看著。

從他揭到第二頁開始,眉頭便開始緊鎖著,臉色尤其的難看,越往後看,努力維持的平靜終於未維持住,袁成軍臉色鉅變,將那賬本一樣的東西,往地下狠狠一砸。

喬春來一見這樣的情況,當即趴在了地下哭喊著說:“九爺,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我那姨太太留下來的,她一直以來都有記這些東西的習慣,可很多事情都是半真半假,不一定是真的!”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那賬本里的內容。

袁成軍卻氣的對周管家大吼:“把那淫婦給我拖下去!立即處死!立即!”

袁成軍話一出,本來正由丫鬟扶著坐在那的王芝芝,在聽到袁成軍這句話後,整個人嚇癱軟在了地上,她似乎是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即大喊:“姐夫!”又不顧丫鬟婆子的照顧,她衝了過去跪在袁成軍面前哭著說:“姐夫,你不能這樣做,你們這麼多夫妻情分,怎能夠如此草草了事了,姐姐在這個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袁成軍聽到王芝芝那句草草了事,忽然冷笑一聲反問:“草草了事?”接著,他指著被他摔在地下的賬本說:“你自己好好去看看,到底是我草草了事,還是你們在草草了事。”

袁成軍說完,也不再理會王芝芝,而是走到跪在那的袁霖面前,他像是想說什麼,可是一開口,卻變成了:“把那淫婦拖下去,帶去南山寺軟禁,到死都不準下山一步。”

王芝芝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隨她一起軟下來的,還有那本賬本,賬本上密密麻麻寫了一些字,寫的是什麼,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隱約清楚,應該是和喬太太還有王鶴慶之間有關的。

王鶴慶被架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有些痴痴傻傻了,她滿臉血看著周圍,像是誰都不認識了一般,在那傻傻的笑,在那些士兵架著她經過袁霖身邊時,她竟然反手將那兩個士兵用力一推,朝跪在那的袁霖撲了過去,她捧住袁霖的臉一臉惶恐的說:“兒子,你救救娘,娘不要去那什麼南山寺,我不要去。”

她惶恐到手上的力道幾乎把袁霖的臉壓變形了,袁霖任由她捧住他臉好一會兒,在那兩個士兵即將托起王鶴慶時,袁霖反手死死將王鶴慶給抱住,他將臉埋在她懷裡痛哭了出來。

王鶴慶的身子一頓,她臉部的肌肉隨著袁霖的哭聲在細微抽搐著,她似乎也想回抱袁霖,可手才剛有點動作,那兩個士兵強制性的將她從袁霖懷中拖了出來,之後無論她多麼瘋狂的咆哮,多麼瘋狂的掙扎,王鶴慶的身子卻和袁霖分開得越來越遠。

她不斷回著頭,不斷伸著手驚恐大叫著:“兒子!”

可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無辦法。

緊接著,趴在地下的子柔也被拽走,剩下我和穆鏡遲,還有王芝芝,袁霖以及林婠婠,林婠婠走了過去,將落在王芝芝腳邊的賬本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才一眼,又將賬本放了下去。

穆鏡遲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後,坐在這裡似乎也不合乎情理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丫鬟也隨之把王芝芝從地下扶了起來,穆鏡遲走到我面前後,看了我一眼,倒是什麼話都沒說,便帶著人離開了。

等所有人全都離開後,我這才從地下起身,將那賬本拿了起來放在手上看了一眼,裡面密密麻麻全都記錄著王鶴慶跟子柔的來往,在什麼時候見的面,說了什麼話,穿的什麼衣服,都一清二楚,而這個本子的記錄人,真的是喬太太。

因為這個本子年代很久遠了,時間線竟然還是從兩年前開始記錄起,連上面的墨水都有些泛黃,連她和王鶴慶剛開始認識,穿的什麼衣服佩戴了什麼首飾,都記錄得一清二楚,這若是要偽造,是很難偽造出來的,而起這賬本上的歲月痕跡也根本是騙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