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像是怕穆鏡遲累著,不過很快,她還是把孩子抱了過去,孩子到達他懷中便眉開眼笑。
穆鏡遲餵了孩子吃了點東西,不過也只是抱了一會兒,便遞給了一旁的丫鬟,他似乎這才注意到坐在旁邊的我。
王芝芝視線在他身上停留著,穆鏡遲什麼話都沒說,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替我碗內夾了一隻水晶餃子在我碗內說:“用膳吧。”
王芝芝沒說話,只是再次把風兒給抱了回來。
我沒有碰穆鏡遲給我夾的水晶餃子,而是把餃子放在了一旁沒有碰,我吃的並不是很多,完成任務後,我從桌邊站了起來說了句:“你們慢用。”便從餐桌邊退了下去。
穆鏡遲也沒說什麼,反而王芝芝看了我良久,不過很快,她笑著立馬轉移話題說:“等會兒,我再讓人端寫飯菜上去。”
後面兩人說了些什麼,我也沒有管,到第二天,我便又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本以為穆鏡遲上午應該是要出門去總統府的,可沒想到我下樓時,正看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和身邊的人談論著什麼,丫鬟在一旁奉著茶,屋內的氣氛還算平靜。
我沒有再猶豫,而是朝著樓下走了去,走到樓梯口時,正好碰見丫鬟春兒,她見我提著包袱,便問我:“小姐,您要走嗎?”
這句話讓坐在那的穆鏡遲看了過來。
我沒有否認,而是對春兒說:“我就不過去周媽房間了,你等下幫我和她說說。”
春兒看了我幾秒,這才點點頭。
我提著包裹也不打算和穆鏡遲說什麼,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坐在那的穆鏡遲瞧見了,便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他身邊的人退下去後,他竟然難得溫和對我說:“要去哪。”
我沒有停下,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抱著東西徑直朝著大門走,可走到門口時,那兩個保鏢攔住了我。
穆鏡遲也沒說話,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低眸飲了一口茶。
我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說:“你什麼意思。”
穆鏡遲竟然一點怒火也沒有,很平靜的說:“沒什麼意思,現在你住在穆家是最合適的。”
我說:“最合適我的地方,應該是袁家那間屋子。”
他出奇的沒有理會我的反唇相譏,也沒有再看我,因為很快有通電話打了進來,他專注的去接聽電話,沒有再理會我,而門口計程車兵卻沒有絲毫退讓。
我站在那良久,便又提著包包袱上了樓,現在的我,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和他對抗不過是自找苦吃。
上了樓後,我便沒有再下過樓,之後那幾天也全都是讓丫鬟送飯上來了,沒有再下過樓。
而穆家不同以前的冷清,如今卻熱鬧的很,王芝芝三天兩頭招呼人來家裡做客,打牌,我坐在樓下,都能夠聽到樓下那些富太太的吆喝聲,而穆鏡遲除了那天在家以外,之後幾天未再見過他在穆家待過。
具體自己在房間內待了多少天,我已經沒去算過了,再次下樓,客廳內又是一些不認識的富太太在那歡聲笑語。
我正要當做沒有瞧見他們,徑直去花園轉轉的時候,忽然有個太太喚住了我。
我停了下來看向她,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認識她,面生的很。
就連坐在她對面的王芝芝都看向她,過了一會兒,王芝芝和我介紹說:“這是狄總長的家的太太,狄太太。”
我不知道她是為何叫住了我,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問我:“你為何還穿著喪服?”
提起這個話題,王芝芝倒是沒說話了,在一旁提著牌。
我沉默了幾秒,回答說:“亡夫守喪。”
那狄太太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大約是瞭解了什麼,她又問王芝芝:“雖然有些話,不適合跟穆太太您說,不過,可還是要和您說上一說的,我們家附近的老傅您可認識?”
王芝芝丟了一張牌,笑著問:“可是狄總長的下面一級的傅次長。”
狄太太笑著說:“正是!您倒還記得。”
王芝芝問:“可有什麼事?”
狄太太說:“傅次長家有個兒子,如今二十七六了還未娶妻,我瞧著陸小姐跟傅次長的兒子年紀正吻合,他家又是開明的人,穆太太可否又湊成一樁好姻緣的意思?”
王芝芝臉上沒反應,只是專注的提牌,提了好半晌,她說:“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狄太太說:“您幫我去穆先生前頭問問?這樣一直留在家裡頭也不好啊,趁還年輕,還是早些找個人家嫁了才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