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說:“我去問問。”接著,她丟了一張牌在桌上。
狄太太笑著說:“行唄,等你訊息。”
幾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倒也沒有人再理會我。
我在那站了一會兒,便繼續朝著花園走去,在外頭轉了好一會兒,下意識觀察著穆家的防衛,才發現目前比以前嚴多了,根本無處可逃。
逃跑這事情,我暫時便摁在了心底,想來等東郡那邊的仗事完畢,穆鏡遲應該就會放我走了。
到達晚上的時候,王芝芝也沒有提今天狄太太拜託他的話,而是如往常一般在餐廳內用著餐,和穆鏡遲說著一些細碎的事情,穆鏡遲要聽不聽,大約因為東郡戰事掛心頭,回答的並不多。
這一晚就這樣過去了。
到第二天穆家又來了許多人,沒想到那狄太太竟然真把傅次長的兒子,傅瀟文給帶了過來,提著禮物來的,說是特意拜訪。
王芝芝當時有點尷尬,大約是狄太太沒有通知她,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傅瀟文一間到王芝芝便客氣的很,拘了一禮,喚了聲:“穆太太。”
怎麼算傅瀟文的父親也是個次長,所以王芝芝面子還是要給的,當即便招呼著她們坐下,等她們一坐下,狄太太便屋子內來回看了一眼問:“陸小姐呢?”
王芝芝反應過來,便立馬笑著說:“人如今在樓上呢。”
狄太太說:“不如請她來樓下坐上一會兒?”
王芝芝便招呼著丫鬟說:“春兒,上去把小姐招呼下來。”
春兒說了一聲是,便朝著樓上走了來,我正在鏡子前梳頭髮,樓下動靜我基本都清楚,所以對於春兒的到來,我也沒有任何驚訝,她站在我房門口說:“小姐,夫人讓您下去一趟,家裡來客人了。”
我也沒有拒絕,依舊用梳子給自己梳理著頭髮,好半晌才從鏡子內看向春兒說:“你說我現在就下去。”
春兒說了一聲:“是。”便又走了下去。
等她下去後,我這才起身,看了一眼鏡子內的女人,依舊是雪白的喪服,如海藻一般垂在腕間的長髮如墨一般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飾品,唯獨簪在鬢角的那多白絹花,倒顯得楚楚可憐的很。
我拿起眉筆往臉上描了最後一下眉,然後這才覺得妥當不少下了樓。
到達樓下後,那狄太太瞧見了我,便立馬對身邊的次長兒子傅瀟文說:“瀟文,這便是穆先生家的陸小姐。”
他一瞧見我出來,眼睛都是直的。
我朝狄太太行了一禮,接著又朝那傅瀟文行了一禮,狄太太見我不排斥,竟然高興的不行,便推了推還在痴愣中的傅瀟文說:“這就是陸小姐,瀟文。”
那傅瀟文反應過來,立馬走了過來,笑著說:“陸小姐,您好。”
我瞧了他一眼,也回了句:“你好。”
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嘛了,只是盯著我,還是狄太太在那笑著,讓我們兩人快坐下,他這才反應過來。
等我們雙雙坐下後,狄太太便開始問我一些問題,都是一些大家都曉得的事情,她問什麼,我便答什麼,一來一回後,狄太太笑著說:“瀟文也留過學,不過是在東京,你們兩人啊,無論是外表還是別的,都相配的很。”
我不說話,只是有些含蓄的笑了兩聲。
狄太太見我們兩人都有些拘謹,便又說:“陸小姐,要不你帶瀟文出去走走?”
王芝芝也看向我,我沒有拒絕,大方笑著說:“好啊。”便主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那傅瀟文說:“傅公子,這邊請。”
那傅瀟文立馬站了起來,有些受寵若驚,我便引著他去花園外頭。
狄太太見我領著他往外走,便壓低聲音對王芝芝說:“你瞧我說的沒錯吧,俊男美女誰不愛,看她剛才的羞澀模樣,向來也是看上了瀟文,怎麼說都是年輕男女,相互傾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不你晚上幫我問問穆先生?”
王芝芝遲遲都未開口,那狄太太又催了下她,她這才說:“行吧,你先看看他們覺得怎樣,再說吧。”
狄太太見王芝芝似乎總有擔憂,便問:“你怕什麼呀?東郡那邊的戰事不打完,難道你一直留著人在家裡住?成何體統,這個年紀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王芝芝還是沒說話,我帶著那傅瀟文在外頭轉了一圈,等再次回來後,狄太太便笑著問我們交談得如何。
傅瀟文搶先回答,對那狄太太說:“陸小姐知書懂禮,溫文爾雅,我們談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