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有些瑟縮的說:“先生說的,不然就罰您今晚不準睡。”
我脫口一句:“平什麼?”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本就是我挑釁在先,反正人我得罪了,當面檢討就檢討,又不會少塊肉,我直接從春兒手上把檢討書給抽了出來,然後便朝著穆鏡遲書房走去,他正在喝藥,丫鬟在那伺候著。
見我來了,便下意識往後退了兩下,然後在那低著頭候著。
穆鏡遲飲完手上那一碗藥後,便看向我。
我當著他的面問:“要作檢討是嗎?檢討就檢討。”
我直接站在他面前,拿著那封檢討書原封不動的念著,穆鏡遲拿著帕子在那拭擦著唇,認真聽著。好在我檢討書寫的並不長,一兩句便結束了,剛唸完,我便看向穆鏡遲。
他將帕子放在一旁慢悠悠問:“這就是你的檢討書?”
我反問:“這不是檢討書嗎?”
穆鏡遲又問:“那你告訴我,你檢討的重點是什麼。”
我說:“還有什麼,裡頭不是寫了嗎?”
穆鏡遲說:“是嗎?可我沒聽明白。”
我看向他。
他見我眼裡帶著憤怒,又問:“怎麼,我說的不夠明白?”
我重新拿著那檢討書在他面前再次唸了一遍,彷彿面前的他是個聾子,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在他面前念得無比大聲,丫鬟見我聲音拖得這麼長,強調跟唱戲一般,在那悶笑的低著頭,可有偷偷瞧了一眼穆鏡遲,見他沒有表情在那聽著,不敢笑得明顯,便只能拼命忍著,在那立著。
等終於唸完後,我將檢討書一收,然後看向他問:“行了嗎?這下聽清楚了嗎?如果你還是沒聽清楚,我還可以再大聲一些,給你念一晚上我都願意。”
好在這個時候虞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大約是有事情要和他彙報,穆鏡遲也不打算跟我計較,便擰眉說了三個字:“下去吧。”
便不再理我,而是對虞助理說了句:“進來。”
虞助理看了我一眼,便笑著喚了句小姐,我見他終於肯罷休,也沒有再在裡頭糾纏不休,又從他書房走了出來。
之後虞澤等我走了後,這才將手上一個信封樣的東西遞到穆鏡遲面前,雖然我沒看清楚信封上的寫著什麼,不過那信封的殼子和那天虞助理交給穆鏡遲的是同一個信封殼,由此可見是同一個人給他寫來的信。
穆鏡遲伸手去接時,書房門正好也被丫鬟及時關住,我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往回走。
我在心裡忍不住想,穆鏡遲這段時間怎頻繁跟日本人聯絡。